如今见了,少了些远隔云端的仰望猜度,更多了些志同道合的知己之心。若是向这样的人称臣,那也不算是埋没了他。
称臣道下不过外在而已,他只望一展所长,不负此生便也罢了。
言霆与魏恒都是参与过军政要务的,说起昔年刀口舔血,枕戈待旦之时也颇值得一醉方休。
魏恒不言顺,言霆也不说归,两人天南地北,东拉西扯,一时倒说得尽兴。
正说着,便有侍从打了帘进来,酒菜的香气随后也便漫飘了进来。
秋日意凉,本就是贴膘的时候,见了这热腾腾的酒菜,又岂有端坐无视的道理。
江瀚江泠带着人进来摆了桌,言霆落座时还心不在焉地往门外瞧了一瞧,江泠见了,暗笑一声,面上仍旧是严严肃肃,端端有礼。
平日里王爷王妃总是形影不离,王爷即便是处理军政要务,也都是带着王妃一并在侧,说是见机教导,依她看,有一半儿得是情意所致,难舍难分,才借了教导的借口,把人时时地留在身边。
今儿个这半日两人没在一处·厮·磨,也难怪这位爷半晌都是魂不守舍。
“王妃处吃得什么,是谁在侍候?”
江泠早料到有此一问,说话间便已有女侍端了个食盒上来,里头正搁着两碗热腾腾的汤饺。
江泠先将其中一碗端出奉在魏恒手边,而后才将另一只碗搁在言霆面前。
这碗形容可喜,是秦诺素日所爱,常常拿它来用饭,言霆一见,心里已经放了一半儿,左手食指也搭在碗沿儿,缓缓摩·挲。
“这一碗是王妃亲手包的。”江泠低声禀了,便垂首侍立一旁,不再多言。
汤饺汤鲜味美,生生将两人吃出了一身汗来。言霆吃过了汤饺,便将江泠遣了回去,让她好好在秦诺跟前儿侍候,有什么事及时来报。
魏恒也是应酬惯了的,见言霆除了方才那一碗汤饺外便无心旁的茶饭,即便饮酒用食,不过敷衍而已。他心知言霆不是个自恃矫情的人,如此情态,是心有所念,神不在此。
他心中大为惊奇,又颇觉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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