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胡善祥问。
老嬷嬷把自己的铺盖卷起来,“算了,我们还是换回去吧——你下半夜睡的更不安稳,翻来覆去,凉床就像闹老鼠,吱吱叫个不停,把我们所有人都吵醒了。”
还不如睡竹床呢!睡的不舒服,但起码能够睡着。
胡善祥羞愧难当,连忙起来,把老嬷嬷按在大通铺上,“您继续睡,反正天快亮了,我已经醒了,就当早起出去走走,明日我要一张木制的罗汉床搬进来,我睡在床上,再怎么翻也没动静,不会吵到你们。”
老嬷嬷说道:“我这个老婆子可没脸面开口,要什么东西你自己想法子。”
胡善祥拍了拍胸脯,“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老嬷嬷实在太累了,躺了回去,睡个回笼觉。
胡善祥起床,怕吵到别人,悄没声的外面洗漱。
虽然被嫌弃睡相不好,但是胡善祥内心是喜悦的,对被淘汰充满了信心。她现在有两个淘汰砝码了,第一当然是礼仪课,在宫里当了两年女官,她通晓各种礼仪,所以非常有把握把礼仪搞砸。
第二嘛,当然是她可怕的睡相了。无论当谁的嫔妃,都要在床上“开枝散叶”,她梦中一记断子绝孙飞腿踢过去,估计会把龙子龙孙们的“宝贝”踢碎!别说绵延皇嗣了,她能直接让皇族绝种。
胡善祥在储秀宫里散步,看到第一缕阳光在紫禁城的黄/色琉璃瓦上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这两个淘汰砝码,任何一个都能让我轻松出局,太好了!
胡善祥心情大好,就连蝉鸣听起来都那么悦耳。
今天的礼仪课,胡善祥不出意外的又请假了,请假理由是大通铺睡的不舒服,她要去找一张床。
就是这么嚣张又直接,都不屑编个合理正当的理由来掩饰她翘课之实。
胡善祥已经和朱瞻基一刀两断了,当然不会找他,她去了观星台找老上司马蓬瀛。
马蓬瀛说道:“床好说,宫里有的是,我马上命人给你搬一张过去,真看不出来,你长的斯斯文文的,睡觉像个霸王。”
胡善祥面上讪讪的,“多谢马尚宫。我就是走个过场,一个月后的初选定被淘汰……最近六局一司有无空缺?”
胡善祥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在选秀,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官途。这回被假家书害惨了,连冷衙门司苑的位置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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