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云潇一时没懂。
直到她瑟瑟发抖,像个八爪鱼一样攀在唐桁身上,坐在他早就准备好的马匹上,她才明白过来,不从城门走的意思是
从城墙上飞过去……
“兄、兄长。”裴云潇的声音还有些抖。
“你觉不觉得,有必要把京城的城墙再加高点?要是真有跟你一样的人图谋不轨,那可就完了!”
唐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的有理。等年关过去,我去跟陛下说。”
“驾!”马儿开始跑动起来,踏着皑皑的白雪。
唐桁之所以要带裴云潇到京郊马场来,为的就是眼前这一片白雪之下的美景。
天上的雪已经很小了,一点点,像盐粒一样,撒落在衣服上。
脚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有情人的呓语,神秘而动人。
突然想到什么,唐桁从马鞍袋里掏出个包裹,打开来。
“烟花棒?”裴云潇愈发惊喜。
唐桁拿出火折,点燃一支,交到裴云潇手中。
闪着金光的烟花棒发出微响,裴云潇挥着手臂,在空中划过无数道轨迹。
一根又一根,点亮寂静的雪夜。
“喜欢吗?”唐桁见她玩得开心。
裴云潇停下来,仰着头笑看他,故意道:
“俗套!”
“但……还是很喜欢。”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一切的光亮,都来自雪地的反射。
裴云潇身上洁白的毛氅与雪地融为一体,整个人都像是雪地里的精怪,明明高贵清冷,却带着别样的妖娆。
唐桁忍不住低下头,一点一点,衔住含.苞.待.放的红.蕊。
感觉到怀中人片刻的僵硬,随后,放软.身.子,手指拽着他腰间的衣襟,有些笨拙地迎.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云潇匆匆推开唐桁,头低得不能再低,声音轻颤:“该,该回去了。”
“好。”唐桁欣然答允。
回去的路上,唐桁走的很慢,不想过早结束这难得的好时光。
“一过完年,新的羯颉王利野孥就会进京面见陛下,商讨两国和平盟约。到时一忙起来,就没有这么轻闲了。”
裴云潇笑笑:“怎么感觉你一回来,我在陛下那儿就失宠了。”
“想什么呢,你在陛下那儿,自有你的不可替代。前几日陛下召见黄晗大人,似乎是有意夺情,不让你继续守孝。”
“真的?”裴云潇惊喜道:“那我爹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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