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礼听出来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有点高兴。
“几岁的时候?”没等到他回答,温瓷又问。
徐时礼回想了一下,“……三四岁那会儿。”
具体记不大清了,徐时礼只知道离婚那会他还没什么印象,甚至没开始记事。
季枚和徐栋家里是世家,季家公司出了问题亟需资金,所以那会儿是商业联姻。但季枚又是书读得有点多的人,哪能受家里人摆弄,自然是不肯的了。
季枚那时候还在国外读研究生,季家是想尽了办法让她同意,最后季家实在撑不住了,徐时礼外婆亲自飞国外去学校里苦口婆心一番,把家里情况和公司资产负债表甩季枚脸上。
最后也是没办法。
季枚再倔也只能同意了。
季家这一代就季枚这一个女儿,再也没有别人了。现实中高门贵家出身的小孩从小就受到教育资源的倾斜又被家里呵护培养,更甚者还被进行挫折教育,基本上是出不了像电视上那种纨绔子弟的。
出于对家里的回馈和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季枚也不能真的放任季家就那样破产清算。
两边做家长的把日子定下,于是很快,两人就结婚了。
两个小辈也承若会好好磨合,保证起码试试。
结婚后有了徐家那边的帮助,季家资金虽然回笼,但季市掌权那几个领导人都是当年季董事长身边的元老,思想迂腐跟不上时代,不肯投入技术也不愿意更新管理理念。
顺时代者昌,逆时代者亡,徐氏不可能源源不断地把资金葬送在一家不大上进的企业,季氏企业没多久也就挂了,季枚也就离婚了。
听完这些,温瓷沉默半晌,犹疑了下才试着开口,“你知道,也不是所有家庭都完满的,就……”
温瓷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就,你明白吧?”
?
徐时礼:“我没明白。”
突然,温瓷听见他笑了一下,那声音从喉咙里出来,低低的,带着哑,很好听。
“温瓷,你是在安慰我吗?”
那么一刻,温瓷觉得徐时礼这个人真的是很神奇。
他总让她觉得两个人好像天生有着某种莫须言明的默契一般,她分明也没说什么,他就get到了。
转来这边上学那段时间是,后来B大再次碰见,直到现在。
温瓷作为新时代青少年,本来应该恪守本分修行好无神论科学社会精神,但不得不说,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之中,无形的手要他们相识,要他们再次相遇,连这种默契,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了一般。
接近凌晨两点钟,外头树上蝉鸣渐息,隔着窗户就快听不见。
她很小声地“恩”了声,紧接着听见他的声音,“我没把这事放心上,只是我爹在我小时候每两个星期会来看我一次,那些经济领域的书都是他让看的。”
温瓷也差不多也明白了,调侃说,“他把你当下一个比尔盖茨培养呢。”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