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晚笑道:“那员外说,这事情始于一件奇遇,他遇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小童出口成章,能识文断字,小童自称是妖族,说欠他一件人情,可以提任何要求偿还,员外随口说:‘过几日仙门选拔,你能把我儿子送入仙途吗?’哪知小童满口应下。”
“隔日,小童便带来了一份手绘的地图,和几行字,请员外让其子背诵。员外觉得奇怪,还真的让儿子照做,结果,仙门选拔的时候,文试答案全对,而最后的灵根测试是凭借自身对灵力的感知,在迷宫中走到指定位置,那员外之子也一步不差,直接入了内门。”
银绒问:“哇,那童子是怎么拿到的试题答案?”
陈向晚:“这便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妖族有什么秘法吧。”
银绒托腮:“什么秘法能骗过修士啊?修士不是很厉害的么?”
城阳牧秋竟也若有所思,“也许,有什么很简单的办法也未可知,再大的仙门,百密一疏也是有的。”
酒局从一个小故事开始,渐渐轻松起来,不知喝了几壶桃花酿,陈向晚又殷殷勤勤地给东柳斟满,“前辈,其实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银绒明明是只赤狐,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啊?是因为毛色接近银红吗?”
“哈哈哈哈!”东柳已喝得满面红光,嗓门儿也大,一巴掌拍在自家徒弟肩膀上,拍得银绒手一抖,杯中酒险些撒了,连忙用嘴巴追着酒嘬。
东柳大着舌头说:“你们没想到把,他小时候是白毛,我还以为它是只雪狐,谁知换了几次毛,才看出来,竟是赤狐!”
陈向晚疑惑:“赤狐幼年时也不是白色吧?”
东柳却没兴致继续这个话题,拉着陈向晚的手,丈母娘看女婿似的、不住地夸:“少宗主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家大业大!人也温柔体贴,又细心,又会哄老人家开心!最难得的是一片真心,竟然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追到咱们琵琶镇这犄角旮旯,俗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沐秋,你说是不是?”
城阳牧秋曾含糊地说过自己的表字,东柳便一直以为他姓沐。
城阳牧秋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向晚愈发小媳妇似的乖巧,冲着城阳牧秋挑衅一笑,而后对东柳说:“前辈谬赞了。”
东柳也嘿嘿一笑,又问银绒:“银绒,你说是不是?”
银绒一口酒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相当专心,含糊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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