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他以前受了伤,都是自己硬生生熬好的吗?
褚珀捏着自己的裙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怎么就穿到了这么一个蛇蝎美人身上,难怪后来会被男主设计反杀。
宴月亭目光落到她绞紧裙摆的手指,沉寂的瞳仁微微动了动,主动开口道:“小师姐给我带了什么伤药?”
压抑的气氛被他这句话打破,褚珀赶紧顺坡下驴,从袖摆里掏出伤药递给他,“秋玉膏和还清丹,我找温师兄要的。”
宴月亭没有敢接,“小师姐,这药太贵重了。”
褚珀瞥一眼他的肩膀,学着原身的行为模式,将药丢到他床上,“你爱用不用。”
她扔完就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又蓦地停步,从储物珠链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金色铃铛,扬手一挥一起丢进床铺里。
“这个也给你,我对你已经玩腻了,不会再没事召唤你,留着碍眼。”很好,就是这样慢慢划清界限,把自己从炮灰的角色上摘出来,以后你走你的男主路,我当我的路人甲。
褚珀了却一桩心事,踩上勾星刀,开开心心地回流风崖了。
宴月亭倚在门口,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夜空中,才重新扶起门扉,一巴掌按进门框里。
***
陈羽回院子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小师姐和宴月亭那一幕,惊得魂都快飞了。
他转头就去隔壁找了他的两个小伙伴,隔壁院子里住的两人,一个叫周永安,一个叫旷达,再加上一个陈羽,“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欺凌宴月亭的中坚力量。
今晚被褚珀撵狗一样撵出来的,就是他们三人。
“不可能!”周永安斩钉截铁道,“他只是小师姐的狗而已。”
陈羽不服气,“我亲眼看见的,当时两个人抱在一起,小师姐还垫着脚呢,勾星刀横在他们中间,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法。”
屋内一阵沉默,旷达弱弱道:“这么说,小师姐真的……玩过他?”
……
“这可怎么办,我们以前可没少欺负宴师弟。”
跳动的烛光中,周永安拢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眼中狠戾一闪而逝。
他很快恢复如常,嗤笑道:“小师姐又不是不知道,是她让我们好好照顾他的。”
“为何小师姐今晚还专门跑来为他出头?”
周永安冷哼了一声,轻蔑道:“什么为他出头,你难道以前就没发现?小师姐每为他说一次话,宴月亭便会被其他师兄弟多排挤一分。”
“小师姐如果真想为他出头,就不会在他被其他师兄弟变本加厉地报复时,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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