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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只是条狗而已,打一棒子再给点甜头,他才会乖乖听话。”

另两人互相看看,好像确实是这样。

屹峰其他人都以为是宴月亭死缠烂打,腆着脸想去巴结小师姐,最初他们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后来,因为与宴月亭生活得比较近,时间长了,才看出些许不同来。

宴月亭每一回的纠缠,分明都是小师姐故意的,她似乎格外喜欢以这种方式戏弄宴月亭,一步步将宴师弟推到了如今这样众矢之的的处境。

“今天这一遭,你们咽的下气?”周永安看一眼两人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三日后就是后山试炼,这历来是大考中最凶险的一关,以往就发生过意外。”

“就算不敢把他怎么样,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这边厢,宴月亭已经将三人的对话尽数听入耳中。

他抬手抹去墙面上形状如同耳朵的窃听阵法,清洗干净身体,仔细检查过手中药品,才挖了一点秋玉膏往伤口上涂。

宴月亭身形高挑,穿上衣服有种弱不禁风般的瘦削,脱下来后,就会发现那血肉身骨,柔韧结实,没有一丝赘余,绝不孱弱。

摇晃的烛火中,他袒露的上身几乎全是新旧不一的伤痕。

修行之人身上其实不容易留下疤痕,一般的伤痊愈后几乎不留痕迹,所以他身上,差不多都是勾星刀留下的。

勾星刀以极寒材质锻造,造成的伤口,寒气几年都难以拔除。每逢天气变幻,抑或是遭遇外界一点寒气勾动,都会刺痛难忍。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很懂得如何利用勾星刀来折磨他。这两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伤痛。

宴月亭上完药,拉拢衣襟,今日三番四次同勾星刀接触,现在伤口已然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拾起床榻上的金色铃铛,在黯淡的光源中,那纤细的颈项间闪过一道流光,形如一条项圈缚在他脖子上。

其实那些嘲讽他的人说得也没错,他现在不就像是狗一样么。

要与不要,都是别人说了算。

宴月亭一动不动地坐着,烛火的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光影在脸上界限分明,越发显得轮廓冷硬。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收入贴身的储物袋中。

【试炼凶险,确实如此,宴月亭伸手拢住烛火,像是想要汲取火光中的暖意,在满室摇曳的阴影里,无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个凌厉的弧度。】

彼时,褚珀嘴上敷着消肿的药,趴在床上,正在本子上罗列可能的和谐词,“又要遭到一番口口。”

“霸凌没有被和谐,那可能是欺辱,欺负,侮辱,辱骂,羞辱,凌.辱,折辱,折磨,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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