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动,事情变质。
火辣辣的唇瓣被舔了下,微凉,刺痛。被点下暂停键似的,高斯年血液静止,全身只剩心脏在疯狂跳动,胸口发疼。
刹那心软,飘进房间药剂量少,她过早地醒来了。
两人唇瓣紧密贴着,依依不舍,高斯年头脑一片空白。他平素冷静理智,足智多谋,唯独面对她,总要跌跟头。
苏孚眯着眼,喃喃:“哥哥?”
鼻音浓重,黏黏糊糊,还未完全清醒。
凉意顺月光渗进屋子里,高斯年极其轻柔地挪开,怕惊扰什么似的。
柔若无骨的手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阻止抽离。
少女仰着头,眼似琉璃,倒映他强装泰然的脸庞,她轻轻贴上来,用唇瓣蹭蹭他的嘴角,喟叹:“又梦见你了啊。”
被冰冻住的血液复暖,疏通,高斯年顺从她的梦境,谁料少女得寸进尺,吻他,抱他,将他诱到床榻,整个人缩进他的怀中。
执着地问:“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
高斯年俊脸通红,耳垂滴血,急忙握住她作乱的纤细手腕。
他身上充斥矛盾,疑点斑斑。方才疯狂侵略是他,还没几分钟,羞涩纯情也是他。
视线一点点,从天花板移到她。
她眉头紧锁,伤心问:“你为什么远着我?”
高斯年眸光微闪,像是想要说什么。
苏孚静静等待着,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高斯年轻手轻脚出去,苏孚同系统吐槽[软硬不吃,难搞。]
谜团要查,期间还能怎么再诈一诈他呢?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在光秃秃地板上,汇成滩流动金水。
高斯年换回长衫,撬开方板。
苏孚扶着他,缓缓走在幽长宁静隧道,好像没有尽头,开玩笑:“若能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高斯年疏离道:“快到了。”
苏孚脚步慢下来。
高斯年疑问,她用手点嘴唇:“哥哥,你说,今早起来,我嘴唇为什么肿了?”
高斯年压下心虚,直视她,淡淡道:“没肿。”
的确没肿,高斯年精通自我管理。就是再失控的时候,也会努力把握好分寸。
“是么?”苏孚突兀地转移话题:“我昨夜做了场梦。说实话,不是头次做,但那是最真实的一次……”
高斯年眉心微不可查地压了下:“暗道氧气不够,咱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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