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猜测,若单纯是这个原因,与秦逢仪并未任何的牵扯,他又为何要在秦逢仪辞官归隐之后,还要痛下杀手。
难道是秦逢仪知道了他什么秘密,才不得不封口,刘成仁口中的信又是什么。
“舅舅,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秦欢听得认真,她知道很多朝堂上事情,她插不了手,或许还会帮倒忙,所以没有自不量力非要去,但这到底是她爹娘的案子,不可能全倚靠沈鹤之去做。
他如今还只是她舅舅,将来都还是未知数,便是真有一日,两人成其好事,那也不能全都想着靠别人。
沈鹤之早就将她的性子摸透了,知道直接拒绝没有用,反而会适得其反,闻言捏着她的指尖绕了绕,“正好有需要阿妧的地方。”
秦欢瞬间眼睛发亮,认真地竖起了耳朵,“听说严首辅的夫人在京中时,与嘉南县主的关系很好,有些话我去问不方便,若是阿妧去,没准会有效果。”
嘉南县主是沈鹤之的堂姑姑,为人处世皆是女子中的翘楚,她的性子也好,喜欢和小辈们往来,曾经还给秦欢做过插簪者。
秦欢自然记得她,但又有些犹豫,“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县主大人是否还记得我。”
秦欢不是喜欢张扬的人,离京前,就鲜少需要去他人府上做客,也不需要她如何应酬。两年后回到秦家,就更是寂寂无名了。可徐慧柔的事,却让她出了次不好的名。
“别人或许不行,此事只有阿妧可以。嘉南县主一直想个人为她画幅小像,听闻她最喜欢的便是南桃先生的画,就是不知咱们先生可否有空。”
离开苏城以后,就没人再喊她先生了,被沈鹤之喊先生,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耳朵都忍不住的发热了。
“既然是县主大人喜欢,那自然是不得不从了。”
秦欢发热的病症已经好全了,但沈鹤之还是不许她贸然下地,即便东西都收拾好了,也反悔不想让她那么快去秦家。
是她格外的坚持,“我若是在,你定要时刻分心照看我,朝内局势万变,我怎么能拖累你。”
还有一点私心秦欢没有说,她不可能不去顾及世人的眼光,她要真想和沈鹤之在一起,就只能以秦家二姑娘的身份,而不是继续喊他舅舅,被他庇护在身后。
而且他是太子,她得努力让自己与他比肩才好。
沈鹤之还是板着脸没松口,秦欢只能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你晚送我回去一日,到时我伯父知道你我二人的事,便会越生气。”
想到这点,沈鹤之便轻咳了声,想掩盖下心底的那点心虚,养孩子养着养着,给养成了媳妇,人家正经长辈自然要生气的。
沈鹤之忍了再忍,最终只得咬牙应下,不甘心地在她脖颈上咬了口,“那先说好了,我若去寻你,不许躲着我。”
当初就不该说什么要送她回去的话,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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