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女生皱眉,“难不成我最后要跟这玩意儿站在一起拜堂?离这么远我都要吐了。”
老刘承认,他偷尸体是有私心的,如果这些学生用了这具尸体搞所谓的“请才子”,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是盗取尸体的共犯,这样以来,他们再想用之前的事报警威胁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可惜三个学生都没上套,女生歪头想了想,“你家不是做纸扎的吗?做个纸人出来不就得了?”
老刘张了张嘴,壮着胆子想再争取一下,“‘请才子’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的流程和规矩,改成纸人万一不能灵验……”
“嘿,你看他多相信这东西啊。”大高个和女生对视了一眼,嗤笑出声。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其他的事不用瞎操心。”眼镜男冷声道。
“哦对了。”女生忽然想起什么,“记得把纸人做得恐怖一点,越像死人越好,不,越像鬼越好!”
恐怖?像鬼?老刘愣了一下,定做纸扎的客人向来都是要求往把东西往喜庆了做,就算是冥婚,那彩礼嫁妆也得是大红大绿越鲜艳越好,哪有恐怖这一说?
老刘想起了自己那个老实巴交的弟弟,从小跟着大人在纸上涂涂抹抹,颇有些画画的天赋,葬礼上见过的死人也不少,说不定可以做出符合要求的纸人。
女生拍了拍手,微微扬起下巴,“你之前说的什么确认亡魂,求取生辰,测算吉时的流程,趁着做纸人这两天直接一步到位。”
“我们再见面时,我希望冥婚仪式可以直接开始。”
“这件事如果办得好,我会付给你丰厚的报酬。”
那天老刘拿到了几张定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独自扛着尸体回去了。
他实在摸不透这三个年轻人。为了取得好成绩,他们执意要请才子,可转过脸,又似乎没有多相信这个传说,对老刘胡编乱造的流程和礼节也根本不在乎。
可是,他们给钱。
给很多钱。
老刘想逃的心思按捺了下来。
两天后,四人再次会面,地点是一处荒地,老刘搭了一个简易的灵堂,还摆了一口破木棺材,棺材里是弟弟扎好的纸人,吊眼吐舌,浑身尸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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