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高喊,“县令来了。”
所有人都跪下行礼,这也是新县令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里。他身边有个身着扎袖胡服的高壮男子随身保护他。
跟先任县令细高个不同的是新县令又矮又壮,但奇怪的是他身上气势很足,让人不敢轻视。
他声音也有点冷,“起来吧!”
既然报了官,那就要现场审案。
周家人没想到林家人敢报官,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告状。
周家人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县令当即就命人将周家人口中的那个同窗找来。
有个衙役领命而去。
县令又问,“酒坛何在?”
周家人将死尸抬来,自然不可能忘了护住物证,死者周春生的妻子来前将屋子锁了,酒坛就摆在家里。
县令细细一问,这才知道他们除了动过尸首,并未动过家里的东西。
县令当即就让卫西风将这些人全部带回县衙,而他自己则是带着贴身护卫和几个衙役去了周家村。
林婆子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晕,她推了推身边的丈夫,“你看到了吗?”
林老头愁眉不展,哪怕他现在被衙役客客气气请出来,也觉得丢人,语气也不怎么好,“什么?”
要是他平时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林婆子早就喷过来,但是她此时顾不上这些,她压低声音道,“县令身边的那个人,我怎么瞅着像咱家小五呢?”
林老头猛地睁大眼看过去。可惜他只来得及看到背影,那人就消失在门口。
他蹙了蹙眉,“不能吧?”
林婆子也说不好。她就是觉得像,可是她儿子气势没这么足,个头也没这么高,她有些不确定地呢喃,“可能我眼花了?”
两人不知道的是隔着一堵墙,林文忠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家。在记忆里,他家一直都很矮,土坯房茅草顶,粗糙唠叨的母亲,老实的哥哥们,干瘪无神的嫂子们,瘦弱辞退小的侄子侄女以及一眼望到头的未来。
县令走了几步,见人没跟上来,叫了声,“快走吧。先把案子查清楚再说。”
林文忠点头跟上。
卫西风将人带到县衙,等了一个多时辰,县令才姗姗来迟。
这是新县令到任后的第一起案子,看热闹的百姓将大堂外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基中不乏大户人家的下人在其中。
县令上了堂,衙役不停敲击杀威棒,嘴里喊着,“威武”。
案子正式开审,主告林家人,被告周家人。
主告状告被告讹人酒方。
林家人上堂,听到自己成了主告,脑子都有些晕,瑟缩在一起,战战兢兢看着胆大包天的苏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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