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顾了,风风火火的闯进书房,廷牧识趣的退出去,和奈奈对个眼神,“母老虎发威了?”
奈奈回个眼神,“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合。”
两人齐齐出来把门带上,掖手搁门口站着守夜。
屋里头一阵噼里啪啦,廷牧缩缩脖儿,压声问,“这要是打起来了,咱们去不去拉架?”
奈奈摇头,“你不懂,这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甭管的。”
廷牧还是有些担忧,倒是忍住了,也没动。
冯玄畅给允淑逼到墙角了,退无可退,拿折子挡脸,“你……你不睡觉到书房来做什么的,多冷得慌。”
允淑扭他,“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被你气到睡不着,我头疼,心也疼,胃也疼。”
他听她这么一说,立时担心的不行,扔了折子给她揉额头,揉心口,揉肚子,“请大夫看过了吗?是不是受风寒了?胃疼是吃坏东西了么?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瞧他这么担忧,又有些心疼,噗通撞他怀里,嘤嘤,“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良心的,要跟我分房睡,畅哥哥,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厌弃我了?心里有旁人了?”
他给她说的一头雾水,指天誓日,“万万没有,我若有负于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抱他腰,质问,“那你为何不回房睡了?”
她整个人贴着他,叫他有些口干舌燥,他咬咬唇,下了大决心,同她坦白,“允淑,我……我这身子坏了,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我怕你知道了伤心,瞧不起我,说到底,我还是个太监,我不能叫你以后有孩子承欢膝下,我……”
“我不在乎。”她抬头亲他,把他的话儿堵在嘴里,好半晌才松开他,定定道:“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我只想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夫君,为了我受尽苦楚,我嫁给你,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生孩子替我养老送终么?你做什么这么在意的?”
他微微合眼,覆上她的唇,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连日来克制自己都要克制疯了,突然她闯过来,把这份克制撞裂一丝缝隙,便像打碎的鸡蛋壳,噼里啪啦全碎了。
他的害怕,自卑,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她温软的身/体,想要的更多,脑子开始迷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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