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见她四处张望,于是主动开口,道:“夫人不知,咱们这赌坊越往里走,设的赌注便越大,里面的几乎都是些公子爷。”
这一切便好解释了。
江挽衣微微颔首。
她前世从未进过赌坊,哪里晓得这些门道,只见前面不远处的赌桌前坐了几个人,皆是身着华服。
赌桌的另一边站着一个女荷官,穿的不算规矩,笑的摄人心魄。
骰子一起一落,女荷官微微勾起了嘴角,对其中一个男子道:“陈公子,您可是输了。”
有美人温香软玉,那人倒是也不恼,只是又扔了许多筹码出去,笑:“美人近些,继续罢。”
江挽衣倒是也有耐心,就站在一边候着,看着那人一直输。
管事在一旁屏气凝神,倒也不敢多言,只是看着那位陈公子越输越多。
直到最后,他直接一掷千金,道“我今日散财痛快,千两银子也不过尔尔,彭兄可愿与我痛快?”
见他眉目间尽是豪迈,江挽衣问管事:“他是常客?”
一千两银子,可是个不小的数字。
管事瞥了那几人一眼,低声答:“那二位都是常客,只是今日才玩到一起。”
接着又是叹气:“不晓得陈公子今日怎会输这么多,平时可还是十有九胜……”
江挽衣大概会意,伸出手指往唇上一放。
管事的立刻噤声,看着不远处二人已经摇起了骰子。
女荷官的面色渐渐变得认真的起来,一节白玉似的手腕微微出袖,轻轻地晃动着。
骰子碰撞间的声音传了出来。
“开。”
那位彭公子抬起了手,如此说道。
女荷官手中动作停下,两人已经压好大小。
江挽衣看不懂这些,只问一边的管事:“是谁赢了?”
管事看了一眼,语气里颇有些欣喜: “诶,陈公子输了一上午,可算是赢回来了。”
江挽衣颔首,笑笑 ,看着彭公子身后的人已经将钱拿了出来。
“赢是赢了,可是靠出千来赢的,还能算赢吗?”
她开口,声音不小,惹得那边两人的注意不说,却只被她无视掉。
接着对尚在呆愣中的管事道: “过去看看吧。”
一个女子出现在赌场,还说出这种话来,自然是让人倍感惊奇。
江挽衣走的不慌不忙,听的那陈公子问:“姑娘何处此言?”
江挽衣今日是束发,妇人装扮,除非他眼瞎,不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显然是对江挽衣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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