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学校后,抽时间让她哥陪着去见了一次胡胥文,对方认真地问了不少问题,关于香菇的生长习性,大棚管理,以及销售方式,最后说过两天给回复。
陈芳圆不担心胡胥文想不出来,只是担心现在两人没那么熟,对方会不会帮这个忙,又或者会不会“尽心”帮这个忙。
毕竟陈昕超和胡胥文关系一般,是朋友的朋友,而现在的陈芳圆是胡胥文朋友的朋友的妹妹,他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也大可随便给个点子敷衍一下。
不过半个月后,陈芳圆就为这个念头而感到羞愧了。
她们高中管的比较严,都是半个月放一次假,而且学生也没有手机什么的,现在做不到人手一部,学校也不允许,甚至连听歌的mp3也会被收,等放假时再发放。
平时有需要想给家里打电话,就用学校的电话亭,办张卡或者投币。至于外出,更是没什么机会了,除非拿到班主任的请假条。
班主任的请假条又像第二十二条军规一样,是基本不存在的。因此一旦周日踏进了学校的校门,就等同于踏进了监狱,非得等半个月后才能联系上。
陈芳圆那天兴冲冲地往校外跑,准备去找她哥先探探口风,哪知她还没走到保安亭就看见了校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她哥陈昕超和胡胥文。
胡胥文站在那儿微有些不耐烦,陈昕超则像只长颈鹿一样,伸长了脖子不停地往里看。
“芳圆,这儿!”陈昕超瞧见了芳圆,挥手朝她示意。
由陈昕超做东,找了个面馆,三人坐一桌各点了一碗面。面条还在后厨做,胡胥文便趁着这个空儿和陈芳圆说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仔细想了想,有个建议,你听听看。”
陈芳圆嗯了一声,聚精会神的等着。
“我个人觉得你们家现在的管理有问题。”胡胥文说话还是比较讲究的,‘个人’那两个字加了重音,算是强调了只是个建议,是他的看法,不是说陈芳圆家不好的意思。
“你们家的大棚香菇的规模,假如我给它定个等级,算是三级,可以的吧。属于你们合作社忙不过来,需要请人帮忙的程度,对吧。”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请长工,一是解决不了住宿之类的,二是淡季没工作,属于纯开销。如果在村里请人,管理方面碍于人情面儿上不好规范化,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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