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这个时候,她跟宗政贤的关系是决计不能弄得太僵的。
想着安袭竟有可能是被饿晕的,战祁脖子上的青筋浮现,双拳纂的咯咯直响,如果宗政贤此刻出现,他不能保证像上次在医院一样控制的住自己。
想吃什么?
虽然战祁是很想马上带叶安袭离开这个地方,但他知道不可能。
叶安袭的决定,一向无人能左右,也正是她的这股子倔qiáng,让他越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肯德基
叶安袭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三个字。
5年了,她都不敢去触碰那部分的记忆,她多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自己杜撰的一个美好的梦境,可她的心上的那个dòng血淋淋的,那袭来的痛是真真实实的。
有些痛苦回忆,如果不能做到完全避忌,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复刻记忆,在苦涩中汲取片刻的美好。
15分钟后,战祁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印着kfc老爷爷的袋子。
呵!
叶安袭这忽然无厘头的一笑,给战祁弄愣住了,可那久违的弧度,又让他觉得心一暖,好像回到在香港时候,他们冰释前嫌,握手言和的那个夏天。
那个时候的她,从来不笑,每天都只是望向维多利亚港的对岸的方向发呆,别的女孩子青chūn期的一切qíng感变化都跟她无缘,她一直就是个安静的存在。
战祁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不会去问,恪守秘密是军人的天职,而他,那时候就是按照老首长的吩咐,牢牢监视叶安袭的一举一动。
他从不知道自己那钢铁一般的心,也会因为面前的女孩子的轻轻一笑,而掀起涟漪。
叶安袭,你敢笑话我!
战祁走到叶安袭身边,放下袋子,难得促狭的开起了玩笑。
不,我是在笑我自己。
坐在叶安袭成90度方向的战祁,此时刚刚发现,她虽是在笑,却根本未直达眼底,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
战。
自从他们之间的结解开之后,她就这么叫着他,可这一句轻轻的唤着他,没来由的让他局促。
你一直在骗我
叶安袭脸上的那抹笑意骤然消失,过度平静的表qíng没有一丝波澜,那唇一张一合间,仿佛在陈述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事实。
战祁慌了,局促不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看见她手上把玩的东西,戛然而止。
她都知道了,从他下午决定用这个找她的时候,他就料到她早晚会知道的。
掌中GPS定位仪,误差jīng确到plusmn;0、3m之间,轻巧方便,适宜作战,是野战军必备的仪器,专门用来寻找同一频道战友的具体方位。
叶安袭按住了侧面的一个键。
滴!滴!滴!
手腕上的表又一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而相应的GPS可视屏幕上,则看到了相应的红色闪烁。
他倒是费了心了,这个频道是我个人专用的吗?
嘲讽的语气掩饰了心底的酸涩,叶安袭心里很难过。原来一直所谓的信任不过是一种表象。早就猜到爷爷不会把监视自己这种家事jiāo给一般的外人,可她从未想过这个人竟是战祁。
安袭,听我解释
3年时间,说长不算长,说短不短
叶安袭阻截了战祁yù要出口的话,有些解释,苍白无力,多说无益。
记得她申请H大的港生试读面试通过的那天,她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战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她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因为她的计划,她只对他讲过。
7天以后,战祁与自己一同站在H市的这块土地上的时候,他们在江边喝了一宿啤酒,只为了庆祝战祁被意外的调派到H市的驻军部队。
那晚,战祁在自己的手腕上摘下这块宽大的汉密尔顿男士军用表,亲手戴到了叶安袭纤细的手腕上。
叶安袭,祝你成功!
那夜,月明星稀,云淡风轻,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举杯共饮,一醉到天明。
那5个月前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浮现在叶安袭的眼前,虽是记忆,但却竟觉得是那般的刺眼。
安袭,我
百口莫辩,悄然噤声,战祁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老首长允诺他,如果调到H市驻军,就会提拔自己升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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