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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欢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活泼慡朗的,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意,很少会像眼前这样眼眶发红,乌黑的眼底噙着几yù夺眶而出的泪光,倒有点楚楚动人的模样。

明显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可是或许因为她固执的个xing,一直不愿qíng绪外露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和白忱说了那么多话钟礼清不至于离谱到吃醋,只是心里居然还是有微微的不适。

她这时候才想,她和肖禾是相亲认识的,两人也没能及时发展起来感qíng,所以离婚之后没有太多的纠葛。

可是白忱和林良欢不一样,听说他们以前就认识,两个家庭似乎还有些渊源。所以林良欢受了委屈才会毫无掩藏的告诉白忱吧?

钟礼清沉默着没有说话,黑色西服包裹的结实手臂横伸过来搭上她后腰,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林良欢脸上:先送你回去,其他事还有我。

钟礼清下意识抬头看身边的男人,冷漠的侧脸难得露出几分燥郁,似乎也对林良欢的事有些着急上火。

林良欢点了点头,敛了qíng绪才看向一旁的钟礼清,语气充满了抱歉:好像打扰你们了。

钟礼清抿了抿唇,露出安抚的笑容:我们只是顺路逛逛。

林良欢看他们俩发展不错,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会在这里遇到白忱和钟礼清她很意外,刚刚被父亲赶出来心里实在憋闷的厉害,毫无目的的走着,居然站在这巷子口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父亲这次真是铁了心不愿妥协,虽然肖禾搞垮了威达产业不至于让林家一蹶不振,可是肖禾这次的举动无疑打了父亲的脸,让他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父亲又是讲义气的人,威达的股份不只他一个人,还有好几个叔叔伯伯也牵连在内,难怪他会这么动怒。

林良欢想起父亲决然的样子,心里就堵得厉害。

白忱和父亲有生意往来,这次开口说会帮她,林良欢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肖禾那里隐患不小,只要他一天还针对林家,父亲和他的矛盾就解决不了。

白忱取了车送林良欢回去,路上林良欢和钟礼清坐在后座说话,但是两人之前都不太熟稔,又因为这复杂的关系有些微妙感。

好在林良欢现在已经qíng绪平复,就主动和她jiāo谈:白忱对你好吗?

钟礼清这才发现好像每次林良欢见她都会问这个问题,好像很在意白忱对她好不好这个话题。

她斟酌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说好,好像也有不好的时候。说不好,好像有时又不太一样。

林良欢看她犹豫,大眼逞圆,伸手就推了白忱肩膀一下:你怎么回事啊,她犹豫说明你的确伤她心了!

白忱皱眉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冷冰冰回答:别碰我。

钟礼清瞪着眼看他俩,白忱这反应更是让她无语。

林良欢居然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扒着椅背凑过去揶揄:白先生,女孩子是需要疼的,不要什么都放在心里。

白忱抿着唇不理她,钟礼清只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真是奇怪。

可是又莫名的,有点不舒服,白忱虽然一直看似对林良欢不耐烦,但是隐约有纵容的意味。

林良欢在白忱旁边嘀咕了一阵,又转头对钟礼清说:他要是对你不好,你记得告诉我。你打不过他,但是我可以帮你揍他。

钟礼清心说这实在太诡异了,白忱的前妻竟然说要帮自己教训他

白忱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你好像也打不过我。

林良欢大眼一瞪,搂着钟礼清低声说:我打架是靠脑子的,只有白忱这种纯靠体力,他以前是雇佣兵你知道吗?gān什么都很野蛮。

钟礼清也是一惊,她从来都不知道白忱以前是做什么的,就连现在她也不是很清楚。

林良欢看她总是不说话,撇了撇嘴:我说错话啦?

钟礼清急忙摆了摆手,压低嗓音说:没有,我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林良欢同qíng的看了眼白忱,又迟疑着问钟礼清:你对他的事,还真是了解不多啊。

钟礼清牵qiáng的笑了笑,以前不觉得忽略白忱的一些事是有问题的,现在被林良欢这么一说,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虚和内疚感。

钟礼清心里哀叹,果然女人都是母xing泛滥,只是昨晚听他说了悲惨的身世,难道就真的对他改观了?还是同qíng心作祟吧。

***

到了林良欢家楼下,钟礼清和她道别,白忱忽然打开车门下车,带上车门时俯身对她说了一句:我和她说点事,等我。

钟礼清一愣:好。

白忱和林良欢向前走了几步,两人说话时也表qíng严肃疏离,好像是在谈正经事,可是为什么要避开自己呢?钟礼清晃了晃脑袋,她今晚好像有些奇怪,以前不在意的事今晚好像都看得特别真切。

白忱避开钟礼清的视线,背对着车子,看向林良欢时表qíng淡漠:我可以帮你搞定肖禾那里,你以后不要再见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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