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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喝酒好不好?自端从沙发上跳起来。

跟你喝酒?你不是说说酒字都要醉的?自飒眨眨眼。

谁说的?自端嘟了嘴,在日本的时候,喝清酒,我也是千杯不醉呢!那时候啊眼前似乎有大片大片的红色云彩飘过,她定了定神,才知道,那不是红云,而是京都那似火的红叶。

阿端。自飒看着她。

自端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

自飒很快的说:咱们喝酒,我去拿酒杯。你老公可不轻易把他的宝贝送人,咱这下不醉不休哎,你回去给我侦察一下铁子的酒窖里有没有一瓶1787年的Charteau-Lafite传说铁子那酒窖里的酒价值十数亿,骨灰级的好酒无数,我猜他会有这个一边说着,她人已经进了厨房。

她伸手拉开橱柜的玻璃门,听到咚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咚咚,噔噔一串跳跃的音符。不连贯,弹琴的人,似乎只是想制造一点噪音。自飒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自端后来是喝醉了。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

自飒给她盖上毯子,自己坐在地毡上,继续喝着瓶子里剩下的酒。

自端咕哝了一声,向沙发的深处缩了缩身子。

自飒细细的瞧着她,她那连睡梦中都锁着眉尖的睡容。自飒伸出手指来,抚着她的眉心。

惟仁

自飒缩回手来。

她并没醒。

自飒松了口气。

阿端,顾惟仁回来了,你知道吗?

番外:河端篇之《没有下雪的冬天》(中)

佟铁河让司机把车子停在街口,自己下车来,陈北要替他拿东西,他没让。不过是一盒雪茄和一束铃兰,他会拿不动?

胡同很是洁净。

石板路,上百年来,每日的踢踏,石面有着特别的柔润。走在上面,脚很舒服。这种舒服缓缓的升腾,包裹着人的心。

如今的北京城里,很难找到这么整洁又传统的胡同了。

他自小在京城里混大的,虽然在国外住了很多年,但学的是建筑,也走遍了全世界,他还是最爱中式庭院,爱胡同,爱四合院,也爱园林。他清楚记得几年前的一天,他站在北京街头,那林立的大厦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水般向他奔来,而他熟悉的胡同,已经踪迹难寻心头的那种落寞。异常的落寞。好像丢失了初恋的少年。

要不是天气太冷,他真想脱下鞋子来光脚走几步。

居自端的父亲住在胡同的尽头,那是个很小巧的四合院。虽然是冬天,这院落仍有一番在这个季节里才能显出的味道。当佟铁河穿过垂花门,看到院里的葡萄架上晾着的风gānròu和香肠,不禁莞尔。

警卫员跟他说首长早在等他了。正讲着,佟铁河已经听到自端继母顾悦怡那花腔女高音。

铁河来了嘛?快进来!快进来!顾悦怡从东厢的厨房里出来,身上围着雪白的围裙。保养的极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阿姨!佟铁河将手上的花给她,惹得顾悦怡又是笑又是夸。这时景和仰从正房出来,佟铁河又忙叫爸爸。

和仰,瞧,多漂亮的花儿!顾悦怡笑着进去将花cha起来,又让保姆给泡茶。回过身来,对翁婿二人说,一会儿就吃饭。

阿姨,不用忙铁河待要说自己坐坐就走,见景和仰瞪着自己,便笑道:爸,有阵子没来看您和阿姨了,身体还好?

赭景和仰伸出手来,道:拿来。

铁河笑着将雪茄送到他手上,您可得答应我,不许多抽!

拿来吧!景和仰拿过盒子,对着光,看了一下标签,然后打开,拿起一支来,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ElReydelundo就是这个味道,清雅这个,没有十年八年,恐怕是不行吧?景和仰掂着雪茄盒子,问道。

爸爸您是行家。十五年。铁河点头。

景和仰得意的笑了。

这时顾悦怡出来,笑道:铁河,还是你最懂爸爸的心思。

铁河笑着。

阿端呢?顾悦怡看一眼景和仰,问铁河。

阿端去燕郊了。自飒新买了房子,阿端过去看她了。昨天去的。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她人已经到了。这些天我妈妈在,她也辛苦了,难得去放松一下,我也就没让她回来。

景和仰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失望;转念一想,这也是铁河体贴自端的意思,又不禁高兴起来。

顾悦怡笑道:话说着,阿端学校也快放假了,这有时间了,你和阿端一起回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她顿了顿,又说:我去厨房看看,你们聊。说完便出去了。

景和仰坐在沙发上,抚着自己的肚子。他身材原本就高大魁梧,这几年发福,肚子渐渐的出来,坐在那里,更好似一座山,没的给人压迫感。佟铁河看着岳父的神色,知道是有话要说。

小铁啊。

是,爸爸。

景和仰听他这么利索的回答,倒笑出来,说:甭紧张,叫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您问吧。

景和仰沉吟片刻,说:阿端最近有没有提过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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