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
是。
佟铁河放松的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
你是我的特助。
是。
记住。
是。
陈北僵硬的回答。
司机看着开始闭目养神的佟铁河,又看看陈北。
陈北轻声说:回家。
司机牢牢的松了口气。
这梨花白还真是厉害。
佟铁河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苏软下去。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又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是舒服的难过了,还是难过到舒服?
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偶尔这样醺然一醉,真是很好的事qíng。很好很好。
哦,他想起来了。
那个人,他觉得很眼熟的那个人,顾惟仁嘛。
顾悦怡的儿子。
佟铁河睁开眼睛。
抬手将车窗上的遮光帘收了,这城市的流光溢彩忽然就闯进了这小小的空间。
顾惟仁,终于回来了啊。
番外:河端篇之《爱,永远》(上)
狭长的光影移到脸上,自端睁开眼
从chuáng头上摸索到遥控器,窗帘升上去,半壁墙的玻璃窗把阳光放进来居。
自端伸了个懒腰。
她有择席的毛病,换了chuáng再也睡不好的。
酒有的时候真是好东西。
让她觉得这张chuáng这么舒服,都舍不得起来了。
不知道自飒在做什么?
看到chuáng头放的衣服,自端笑出来。自飒看似大大咧咧的,有时候很细心。她抓过衣服来套上,洗漱好了出来找自飒赭。
外面静悄悄的。自飒房里没人。自端从厨房里倒了杯水,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听到地下室有声响,她拿着杯子往下走。
拖鞋踩在玻璃阶梯上,声音很轻,像是很细微的水滴,落在静静的水面上。
自飒在游泳。
蓝色水晶一样的游泳池里,碧波微dàng。
自端蹲下来。自飒像一只美人鱼,腾挪反转。看到她,自飒游过来。
把毛巾给我。自飒冒出水面,撸了一把脸上的水。自端替她打开毛巾。自飒裹上,看着自端笑:喂,你几岁了,看着女人还会尴尬?
自端笑。
怎么不多睡会儿?
平常早该醒了。
自飒套上鞋子,去,弄早点去。
啊?
我要洗澡嘛!好饿自飒眨着她那双大眼睛,魅色横生。
还有谁不愿意沉溺在这双黑黑的瞳仁里?
自端乖乖的在厨房里煎蛋、烤面包。自飒散着她那头金发出来。姐妹俩其实蛮像的,只是一黑一白、一动一静,显出不同的风qíng来。
自飒坐下,瞪着面前这只煎糊了的荷包蛋,我宁可吃生的。
你那只还比较好。
自飒嫌恶的看了看自端碟子里的另一只蛋,很无奈的说:十年后我若得了癌,你要对我负责。
哦。
陈阿姨退休之前,你可得寻好了接班人。自飒用刀叉切开煎蛋。她习惯用刀叉,筷子反而不熟练。
我会学的。自端想了想,说。
就这基础?自飒用叉子将糊蛋展示给自端看,任重道远。
只是没兴趣。
你家那些名贵餐具都是摆设?
自端想想,可不是。
美轮美奂的餐具,摆在美轮美奂的厨房里,似乎只是为了偶尔她指尖的触摸。
阿端,你给铁子做过一顿早饭嘛?自飒轻描淡写的问,似是不经意。
有吗?
自端努力的想着。
他们结婚的头两年,她刚开始做老师,家离学校远,她每天要起很早出门。而他,习惯晚起。往往是她睡下了,他还没回;她走的时候,他还在睡。
他很忙。越来越忙。渐渐的不回家。她知道了,也由他去。
偶尔回家,不是因为醉了,就是因为有事总有不得不由老婆处理的事qíng,即便很少。
给他做饭?大约他不嫌她做的难吃,也会嫌她多事。
你打算这样维持到什么时候?自飒喝了口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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