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看室里,整面墙都是一帧一帧的小屏幕,利用监视器可以牢牢掌握整个监区各个牢房的动向。
犯人踏踏实实钻被窝打呼噜去了,值班的队长管教们可不能睡,盯着监视屏幕,盯一宿。
王管看着屏幕,跟邵钧说:邵队,你爸爸往咱办公室的外线打电话,打了好几趟,找你找挺急的,你回了吗?
嗯,知道了
邵钧含糊应了一声。他现在心里哪还惦记别的事儿?
王管挺好心地让邵钧回去睡觉,邵钧在监看室里磨蹭着不走。
他那俩眼一直盯着七班囚室的画面。上下铺,一共十张chuáng,九张chuáng上都睡着人,就只有大铺的chuáng空着,豆腐块儿一个星期没拆开过,chuáng铺冷冷清清。
邵钧还记得那时候他值夜班,晚上看监视画面,罗qiáng就躺在那张chuáng上。
他看监视器,罗qiáng也看监视器。
罗qiáng就对着墙角的摄像头,俩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罗qiáng歪着头,浓重的五官和颇有棱角的脸在模糊的背景画面里化作某个极为清晰生动的表情,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缓缓探进被子,喘息着,起伏着,唇角挂着挑逗的笑
操!
邵钧狠命咽了一口唾沫,牙根儿痒痒,心里恼恨,恨完了就剩下一片空落落的
他用遥控器把禁闭室的画面调出来,才看一眼,就急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着?这人晚上不睡觉?
邵钧眉头皱了起来。
不睡,他就坐着。王管耸肩说,再说戴着镣,睡也睡不舒服啊,都伸不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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