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他居然一声不吭应声照做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奇异,又很怀念。
从小到大,除了活在模糊记忆中的奶奶,曾经这样细心呵护过自己...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倒是真的很会拿捏,样子、身段、性子,哪儿哪儿都朝他的点上撞。
是老天爷见他二十四年做尽蠢事,这会儿朝他降劫还是?说不清了。
还有,她包里经常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在此之前漫长的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也是像这样无微不至关照呵护着骆征,耳鬓厮磨,是这样没错吗?
破天荒的,贺驰亦一只手按着额头,另一只撑着腰,他突然笑起来。
?可真令人觉得糟心妒忌啊。
这一刻,他伪装的纯良似乎有些绷不住,笑完眼底又染上古怪的偏执欲。
看向门框,那是女人刚才离开的方向。
贺驰亦陡然又来了别的兴致。
这可如何是好,他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越来越放不开手。
毕竟是姐姐先来招惹的,为什么能潇洒自如到说走就走呢?
不行。
他绝对不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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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高楼大厦,秦温喃站在日光底下,回头再看鳞次栉比的城市建筑——
里面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物,那些高尚的不高尚的,下流的做作的权势者资本家,同样也有庸碌的、苟延残喘、对未来充满期望的社畜.....
而她,渺小得不过像个蝼蚁。
住在高楼的人是不会懂得地下室的苦寒。以前她不懂,可现在她懂得了。
是她高攀,是她不知好歹。
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那天打开手机,她确实没有受到骆征的任何消息,但是相反,骆夫人,也就是骆征的母亲,问候的话语倒是一点儿没缺,连带着那天嚣张跋扈的新娘子。
‘离开我儿子,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想要多少钱?’
‘你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真是麻烦的女人。’
‘我们当面谈。’
...
当面谈?谈什么?谈钱?有够可笑,有够无语。
不必了,她的自尊,她的爱恋,已经在婚礼现场悉数化为灰烬了。
只是唯一唏嘘的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三年之久的感情,居然也会面临电视剧中,手拿五百万彩票的贵妇人,对自己说离开我儿子的狗血戏码。
对待这一切,她仅仅是哑然了数秒。
之后果断全部拉黑。
她们在说什么疯言疯语?她们究竟在指责她什么?又究竟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指责?从头到尾,她究竟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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