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周末,从河道到民宿,到处都是人。何霜一开始还想着沿途问问徐元礼刚才发生的状况,后面为了避开路人目光,她直接拉上徐元礼的手,几乎是用大学八百米体测的速度跑回了民宿。
直到回房关上房门,何霜终于松了口气。一路奔跑太累,何霜打算去沙发稍作休息,走没到两步,闻到身上腥臭的水气,她瞬间改了主意,决定去洗澡。
一回头,见徐元礼又在吧台老地方站着,何霜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你站那做什么?”
“你先冲热水。”徐元礼神情认真地说。
“正有此意!”说话时,何霜人已经走去卧室拿换洗衣物,然而话说完后,她却乍然想到元轸,前不久他也同她讲过“正有此意”。何霜的心情霎时有些凝重,她加快了料理自己的进度,不到十分钟便冲完热水澡。
换徐元礼冲澡时,何霜又让前台送了套新的浴袍,顺便回了些不大重要的微信消息,给父母报了平安。思及自己后续一段时间可能会经常往返于舟口镇,何霜对父母说自己报了个灵修班,要在山里待上一两个月,偶尔会联系不上,让他们不必担心。父母心知她创业失败,打击很大,需要时间调整,也都贴心地没有多问,只叮嘱她照顾好身体。
等待徐元礼冲澡的时间,何霜在网上搜了许多关于舟口镇还有本地山海县志之类的资料,可惜一无所获。别说舟口镇,整个浙省在历史上发生过地震的次数都少之又少,江浙沪地区本来就不在板块活动旺盛地带,所以舟口镇南宋时期的天灾没有被记录下来,随舟口镇一起划归了世外。
徐元礼个人卫生习惯维持得很好,洗完澡出来的同时,他顺便把自己那身棉麻质地的衣服洗了,还轻车熟路地走去阳台,将之摊晒在了老地方。何霜目光一直跟随他的背影,脑中念头转着转着,转到要给他换身衣服上。
等他走回客厅,何霜的视线来回扫视在他的身材上。
徐元礼不明所以,神情茫然地问:“为何?”
“什么为何?”
“为何那样看我?”
何霜盯着他被浴袍裹住的肩线,心下犹豫着是靠自己目测买还是带他一起去商场。“明天给你买套新衣服。”
“我看过天象,明日大晴,衣服午时之前便能干。”
“我还想你白天跟我出趟门呢。”
徐元礼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这白袍可以。”
何霜摇头,心下忽然起了坏心眼,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底下没穿内裤吧?这样能出门?”
眼见徐元礼脸色一点点僵住,何霜被逗得哈哈大笑。
没穿内裤的隐秘被何霜戳穿,徐元礼再次变得拘谨。尽管何霜一再招手喊他来沙发坐,他依然故我地站在吧台灯下,整个人站得僵紧又笔直,像根柱子。
“行吧。”何霜无奈地说,“认真问你个问题。”
“嗯。”
“郭先生全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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