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喝完了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在受罚时间,教员不会太苛责他们。现在云销雨霁,只等着教员通知他们可以出去,离开这个让人痛苦且畏惧的地方。
岂料,教员在传音法器里听到一句话后,匆匆对他们说了句:“没我命令不许出去,今天下午就待在这里了,谁要敢踏出禁闭室一步,再加一个星期的禁闭!”
闻言所有人不禁一哆嗦,纷纷表示躺在禁闭室地面上很舒服,他们不会出去。
“嗯,你们听话,晚饭会有人送来的。”几个教员这才放心地离开禁闭室,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地从外面锁上了门。
过了一小会,门被打开了,几个伤势比较明显,行动不方便的学员被推搡着送了进来,大门再次被锁上。
疤男瘦猴骆驼三人对此见怪不怪,找了个角落驻扎下来,大咧咧躺着的同时又仿佛和其他人之间有一道鸿沟,没有其他人接近他们。
郑吒也找了个墙角,半坐着休息,背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他已经聪明地意识到惩罚结束后教员们依旧把他们关在禁闭室里的真实目的,不再指望短时间能把他们放出来。
白毓悄无声息地蹭到郑吒身边,小声问道:“不是惩罚都结束了吗?怎么还不让我们出去,这里窗户也没有,空气怪差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和脖颈上,烫得郑吒愣了一下,随后耳垂与脖子都微微发红。这会儿郑吒开始庆幸自己皮肤比较黑,不然这会儿早被人发现他这异常的发烫发红了。
少年的喜欢,往往只出发于某一刹那,不像成年人那般百般斟酌,你退我进的试探,磨合。而是炙热的,纯净的,冲动得恍若火山爆发,一个小小的不经意的举动,就能虏获少年活泼跳动的心。
身边的这个少年,善良,白皙,天生一张充满亲和力的容颜,还有着谜一样的身体素质与体能,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郑吒收回自己飘散的思绪,再开口说话时,语气放柔和了许多,不像之前提点白毓时那么生硬形.式化了:“应该是又有家长进来参观了,每次有家长进来参观时,他们都会把身上有明显伤口的学员关进禁闭室,避免被家长看到。”
当然,这些话声音都很小,小到只有郑吒与白毓能听清。不然被别人听到以后,举报到教员那里,不会有好果子吃。
白毓刚进来时郑吒就教过他,在这里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包括他的话。然而此时此刻,或者说从白毓把水让给自己喝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完全相信这个浑身是谜的少年了。少年的格局绝不会仅仅局限于这一方课所,他和那些粗鄙丑陋的人不同。
“噢,这样啊。”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在脑中串联上了,谢雨安以家长的身份进来参观时,压根就没见到过这里面随意惩罚,学员浑身是血痂伤口的画面,家长们参观过后也觉得东漖特殊教育课所教育方式独特正规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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