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森笑起来:“看来你的体验不太好,还请谅解一下,这也是我的初吻,再香几次,定会渐入佳境,我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人脸皮厚的刀枪不入,真是绝了!梁鹂听到这也是他的初吻,竟莫名地也想笑,又被自己的反应有些惊到,倒底想怎样呢!
谁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不是诗,是谜,因为连她自己都糊涂了。
梁鹂转过身,踩着一地月光,往候车大厅方向走,听到陈宏森说:“我再给你一年辰光时间,还追不上乔宇的话,你就认命吧!”
后来她跟肖娜说起犹记当时年纪小被骗的经历,什么给一年辰光,正是高三要考大学的关键时期,三天一大考两天一小考忙得团团转,哪有什么心思谈恋爱!
梁鹂坐到乔宇旁边,把一盘蚊香小心完整地分离出来,点燃架在离脚不远处,不一会儿灰白烟雾漫起,蚊子少了,味道呛人。
诺大的候车室四面玻璃窗映着城市彻夜的灯火,清洁工刷刷地清扫,死对头没有出现,动作麻利而轻快,到他们三人跟前时问了问:“等车么?”陈宏森笑回:“送人!”她“哦”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仍继续扫她的地。
乔宇在翻一本《知音》杂志,是哪个旅客丢弃在椅子上,他倒看得津津有味,梁鹂靠着椅背闭起眼睛假寐,陈宏森倒挺忙,BB 机没会儿就滴滴响,他跑出去打电话了三次,再回来才坐下,她便歪头倚上他的肩膀,是真的睡熟了。陈宏森索性把 BB 机关了。
乔宇看他一眼,玩笑地问:“交女朋友了?大半夜电话一个接一个。”
“不是!”陈宏森解释:“是个专做楼宇综合布线的小老板,在肯德基里认得,他缺人手,想让我去跟他干,他做这行当十几年,经验丰富,可以学到许多实践经验,比课本上的理论知识有用。就是出手比较小气,所以没人能跟他干的长。”
乔宇问清价钿也道:“确实太小气。你要去么?”
陈宏森点头笑道:“去肯定要去的!不过小气之人必定多疑,我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他反要以为,我和原来那些学成后就跑路的没啥两样,核心枝术肯定要自己捏牢,分派苦累差的活让我做。所以我以在要谈涨工资。工资提升的让他肉麻,他再让我去做苦劳力,自己都会觉得‘大财小用’!”
乔宇有些吃惊他的思维缜密,他还是个因见不着阿爸而和姆妈闹脾气的学生,而陈宏森已经开始算计社会了,没有再多话,窗外是条不宽的小马路,偶尔有汽车轮子碾压沥青的声音,不远十字街头的红绿灯像贴在玻璃上,红消绿亮,明间交替,孤独而寂寞的坚守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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