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仪心知他说的是之前绑回何家的玉润,如今又出了一个玉露,却是挺丢脸的。只是——
“谁知道呢!这两个丫头在何家时蛮好的,怎就来了朱家,就好似换了一副心肠,竟成了这么一副德性。”
朱兆平正在银盆里洗手,闻言顿了顿,不觉笑了,说道:“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何婉仪抿抿唇,强撑着回道:“我怎的说不出口,你也不瞧瞧,你们朱家的家风如今可乱成什么模样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婉仪说出口心里便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不能够了,暗地里骂了一句,真是怀了身子整个人都蠢笨了,怎的她这张嘴倒跟上辈子一般模样了,牙尖嘴利,一见着朱兆平便要出口伤人。
朱兆平脸色暗了暗,摆摆手示意一旁伺候的丫头下去。
玉叶担心地看了一眼何婉仪,只是她垂着头,也看不出脸色,又瞥见旁边的四爷脸色更差,目光也有些迫人,忙垂下头带着一干人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间落针可闻,朱兆平盯着何婉仪,后者却忽然成了鹌鹑,只垂着脑袋不说话,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我,我知道你看不上老爷和太太——”朱兆平才说了这么一句,何婉仪立时抬起脸截断了这话,硬邦邦道:“没有,那是我的公婆,我如何敢看不上,你休要污蔑我。”
朱兆平愣住,随即哭笑不得道:“哪个要污蔑你。”
有了这么一段儿,朱兆平接下来的话便柔软了几分,说道:“之前祖母便说,如今分了家,二叔他们出去单过了,跟咱们这院儿不搅合,咱们就只管管好自家宅院就是。太太不成事,大嫂和二嫂又都是软和性子,这以后,还要靠着你当家理事呢!”
何婉仪哼了一声,心说这是拐着弯儿说她性子厉害呢,又想起上辈子管事的难处,冷冷道:“想得美,叫我管家,说得好听,到时候太太后头垂帘听政,我在前头顶缸得罪人,这样的蠢事,我才不干呢!”
朱兆平提起筷子夹了些菜搁在嘴里嚼着,笑道:“瞧你说的,有我给你撑腰,便是顶缸也不怕得罪人。再说了,太太既然退位了,自然没有垂帘听政这样的说法,你放心,如今你身子重,这事儿我已经替你推了,等着你生了孩子能理事了,这事儿咱们再细细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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