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楚浔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我先去找他,你我之事,切不可对第三人说起,至于那系统么……你也莫要再管,我若是有用的上你的地方,自然会来寻你,你可不要自作主张拖我后腿了。”
杜林讪讪地点了点头,就要引楚浔去寻萧清毓。
“不了,你随便找一个侍者带我去便是,免得毓儿看见你我二人总在一处,猜出些什么来。”楚浔淡淡道。
他虽也很想与杜林于系统之事上一同商议、互通有无,但一来杜林着实智商堪忧,想必连他自己身上的系统都还懵懵懂懂,二来,他暂时也并不想让系统知晓太多他的研究进展和计划,只得暂时作罢。
就在楚浔准备转身离去之时,杜林忽而想起了什么,又将他叫住,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方才在试炼之地内,闯第二关时那些傀儡异兽似有不妥,像是为何物激发了一般,若非萧小公子机敏,可能就要丧命。”
他本想直说“系统”,但见了方才楚浔的不悦,想来“系统”这个词不能乱说,只能如此暗示一二。
楚浔的眉心一拧,须臾又舒展开来,淡淡道:“这回算我欠你的,多谢了。”
“别别别!我哪敢当您一句谢呢?”杜林干巴巴道,“我、我只希望早先之事。您、您莫要……”
“只要毓儿不记得了,我也就不记得了。”说完这句话,楚浔便不再理会榆木脑袋不明事理的杜林,自守在外间的侍者中随意叫了一名,带自己向萧清毓那处走去。
杜林既是以诊治之名将萧清毓请到的府上,自然也不能当真差个十万八千里,只能狠下心来将自己心爱的北冥巨鹰当真打成重伤,然后再请萧清毓去“看诊”,这般“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好不肉疼。
萧清毓周身灵气氤氲鼓荡,似是正在疗伤关头,楚浔便安静地立在他身后,并不上前打扰,也不曾唤他的名讳。
然则萧清毓虽看似认真,实际上却是一心二用,时刻留意周遭景况,在师尊到来的第一刻便发现了师尊,待到师尊悄无声息地到他身后看他的诊治手法时,更是一想到师尊便在自己身后不远之处、稍一向后便能碰到的地方,面上便不自觉地有一丝薄红。
只是师尊居然不叫他,他便只好继续装模作样,心实际上早已飞到自家师尊身上去了。
察觉到了萧清毓的异样,楚浔有心逗一逗他,故意又往前靠了一步,温热的呼吸几乎喷洒在萧清毓耳后,将那处缓缓染上了一抹绯色。
萧清毓终于按捺不住,红着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楚浔道:“师尊怎么又逗我玩呢。”
“哪有逗你,”楚浔神色不动,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过是看你认真,又想到这毕竟是杜少宗主的爱宠,恐你手上出了差漏,不敢打搅罢了。”
他说这话本是要岔开话题,不料反倒叫萧清毓面色一变,迟疑道:“师尊,此地……似有不妥。”
楚浔立即联想到了杜林所说的系统之事,语气里不由带上了几分急切,将萧清毓的手抓在手里,道:“如何,你可是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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