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去找了何常明,拿刀架在人脖子上逼着他承诺程宴平产子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何常明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古医者哪里有十全十的把握的,不过既然赵吼担心他便顺了他的意思许了诺,也好叫他放心,免得到时候这家伙会捣乱。
果不其然,等程宴平要生的时候,赵吼在外头就待不住了。
因着男子怀孕跟女子不同,具体何时生产,有何征兆,谁也说不清,为了这个过了九个月之后,赵吼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自己不睡倒也罢了,还把何常明关在了家里。
为的就是防止程宴平忽然要生,怕一时找不到人,耽搁了时间。
何常明倒也不争辩,安心的住下了。
反正包吃包喝的,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赵猎户日日都做好吃的,程宴平那精细的胃哪里能吃得了多少,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不过十来日的功夫竟然养的他脸都胖了一圈。
七月二十七的后半夜。
程宴平被生生的疼醒了,吓的赵吼一时手足无措都忘了喊人了。
程宴平疼的满头大汗,咬着牙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我师傅进来。”
赵吼慌忙去隔壁叫了人。
何常明将事先备好的麻沸散让程宴平喝下,又取出了剖腹用的器具,赵吼的一颗心几乎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他对着何常明深深的鞠了一躬。
“何大夫,宴宴就拜托你了。”
喝了麻沸散的程宴平倒也没感觉那么疼了,催促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外头准备热水和孩子的衣裳。”
“哦!哦!我这就去!”
赵吼闷着头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握住了程宴平的手。
“我走了,谁陪着你啊?”
程宴平只觉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冲着他笑了笑。
“你跟个木桩子杵在这里,会影响到师傅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和孩子出事,就乖乖的出去候着。”
赵吼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又将何常明拉到一旁,郑重道:“父子平安就最好,若是真有意外,记着无论如何要替我保住宴宴。”
何常明摆了摆手。
“生个孩子而已,瞧给你紧张的。有我在定不会让你的媳妇和孩子出事的。”
相较于赵吼的紧张,柳文茵倒是淡定了许多。
她手持着一串佛珠,默默的捻着,见赵吼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晃的她眼睛都花了,便道:“吼儿,你去隔壁歇歇吧。宴平他自小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
“娘,宴宴在里头拼了命的给我生孩子,我哪里还能坐得住。”
赵吼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一会儿又垂下,两只手都不知该怎么摆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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