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踩着树梢上了房顶,一户户人家找过去。
这条巷子有些偏僻,许多户都无人居住,第十三户也是间空屋,院中杂草横生,门窗满是尘垢。
姜羡余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任逍遥也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自己曾将这个住址告诉过姜羡余,留在这里的概率并不大。
但如此一来,他们就只能向无头苍蝇一样,全城排查明雅的下落。
“没关系,我们再找找。”谢承安慰道。
姜羡余神色焦急:“我暂时不担心明雅的安危,怕只怕任逍遥会对明雅不轨——”
谢承知道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但还是宽慰他:“前面几户似乎有人,我们先去问问。”
……
“咳咳……咳咳……”
一间小院正房,窗边坐着一位不良于行的中年男子,正掩唇不停咳嗽。
拐角狭小的厨房里,任逍遥朝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连忙将药罐里的汤药倒在碗里,急匆匆端过去。
“义父,药来了。”
任夙勉强止住咳,端起药碗将滚烫的汤药一饮而尽,唇舌仿佛不识温度一般。
任逍遥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任夙平缓呼吸,脱力地靠在轮椅椅背上。
“厢房里那个丫头,你要带着她走?”
任逍遥垂眼不敢同他对视:“是。”
任夙沉默片刻,话语委婉,意思却明明白白的不赞同:“你带着我一个残废,再加一个不情不愿的姑娘,怕是难脱身。”
“我会说服她。”任逍遥忙道,对上任夙不悦的视线又连忙低下头,“实在不行,先将她留在这,我送义父出京再回来接她。”
任夙拧眉:“你当真要带她?”
任逍遥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求义父成全。”
任夙垂眸审视他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任逍遥:“给她服下,等她愿意留在你身边再给她解药。”
“义父……”任逍遥接过瓷瓶,心底却有些犹豫,这毕竟是毒药,毒发的过程十分痛苦……
任夙见他迟疑,操纵轮椅转身:“用不用随你,但你赶紧再换一张脸,今夜必须出城。”
“……是。”
任逍遥刚取出更换新面具的工具,忽然听见隔壁厢房传来一声钝响,连忙搁下东西赶过去。
只见被布条捆住手脚、遮住双眼的少女从床上滚下,狼狈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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