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公司的给的压力不强,最多只给梁文致造成了一些经济上的损失,没有让他遭到刑事拘留。
但是上一件事配合这次他们的暴力行为,梁文致对她的迫害时日已久,而且还是经过长时间的预谋,犯罪动机明确,足够法院给梁文致定罪。
向云从始至终都在忍耐梁文致对她的逼迫,到了现在,一切已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既然大家已经撕破脸皮,她不介意将施暴方送进局子里。
林栀心明白了向云的打算,她把这件事记下来,等警察过来找她去指认案发现场的时候,就转告给警方。
向云醒来之后与林栀心说了会儿话,很快又昏昏欲睡。
她本来意识就不算清醒,麻醉的效果还没下去,她现在非常困倦疲惫,加上见到林栀心之后,紧绷的心神也放开了,所以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栀心替她掖好被角,文初旬忙完手里的事情之后又来看了一下向云的情况,并且安排了一个医护人员过来。
警方取走录像后,又来找林栀心,告诉她领头的警官对这个案子很重视,已经下令传唤录像里出现的四个人。
林栀心跟着警员回到小区,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她说起梁文致一直对向云求不得,把之前那个合同的照片交给了警方。
因为事发之时,林栀心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警方询问了她和向云之间的关系,林栀心并未避讳,干脆了当地告诉警方,她和向云是同性情侣的关系。
问话的警察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愕,但他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毕竟办案多年,见过的人和事也多,当今社会已经逐步开放,虽然同性恋依然是少数群体,但已渐渐开始为社会所接受。
他还问了她向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林栀心大致说起,向云和父母之间其实没有特别大的矛盾,她也一直都很孝顺,每个月的工资有三分之一都打给家里,赡养二位老人。
这些事情,向云和林栀心在一起之后,跟她聊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全都细细与林栀心说过,包括她跟父母出柜,而她父母至今依旧不接受她的性向,全都毫无保留。
“但是她的父母一直非常强势,从小就对向云的各项决定横加干涉,后来因为她父亲生意失败,欠了债,难以东山再起,脾气越来越大,向云就很少住在家里,上大学之后,除了节假日,基本不回家了。”
因为警方要了解向父向母参与迫害向云这件事的动机,所以林栀心就将向云家里的情况简单和警察说了一下,警察面露唏嘘之意,这样的父母他们也见得多了。
很多父母和孩子因为缺乏沟通,以及父母强势,从来不愿意在孩子面前妥协,以至于孩子和父母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在现代社会,这种情况非常普遍。
每一对父母都在等孩子的感恩,每一个孩子,也都在等父母的道歉。
通常,父母都等到了,而孩子,只能将这一辈子的疼痛埋在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散去。
到了中午,派出去的警员回来汇报说向义军几人已经离开了祁州,梁文致开车带着向义军和周玲经由高速公路去了禹城,徐枢铭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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