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恢复了一些冷静,思考后答道:“赢家是这座画舫,这是一场豪赌,三十个隔间的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要齐心协力才能从画舫赚取这巨额财富,比如每个隔间都出价一百两,我们出价二百两,那么每一轮至少净赚一万两,十轮下来之后,大家再均分,这画舫的庄家肯定血本无归。”
大公主赞许地点头:“驸马分析的不错,可还有一点,三十个隔间里肯定会有他们的人,趁机哄抬报价,而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肯定有人明白这个道理,但人心是贪婪的,怀疑又是人的天性,在贪婪和不信任的支配下,庄家这个圈钱的局就不会破。”
“那怎么办?”齐予一边说着一边抽开手,手心里都湿漉漉的,再握下去太尴尬了。
大公主似是不觉,也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一轮我们要拍下,不然岂不是白来了,之后就做个看客吧,待回府再说。”
第二轮开始以后,第一次报价,大公主就出了一千两,第二次出到了一万两,位列第一。
又到了最后一轮报价的时候,略有些漫长的黑暗中,大公主再次偏头凑过来:“驸马觉得,要出多少才能在这一轮胜出?”
齐予耳根一热,甚至能感受到那呼吸的绵软,这个女人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靠这么近,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心头一跳,感觉火又烧起来了,手指微微握了握,然后迅速转头,甚至还借着模糊的视线,分心去找了一下那令人渴-望的柔-软在什么位置。
“唔--------”唇-齿-相接,大公主一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应还是该拒绝。
齿-间轻启,大公住微微仰着头,最终不自觉地柔柔回应起来。
她闭上眼间,双耳像失聪了一般,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恍惚中,她又仿佛听到一声清脆的裂冰声。
就像是被冰封住的湖面,被人轻轻一触,冰面便片片碎开。
湖水纷纷恢复了流动,裹着春风,映着秋月,脉脉向东流。
齐予察觉到大公主似是失去了力气,便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脑勺,想把这个吻无限延长、加深。
“二十号客人请出价。”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齐予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停止动作,放开大公主的时候,动作间似是充满了不情愿。
“二十号客人请出价。”侍女没听到回复,又叫了一声。
大公主努力平复着呼吸,才压着嗓子道:“还是一万两。”
齐予听着大公主急促又错乱的呼吸声,默默伸手轻抚起大公主的后背:“还出一万两,那这一万两岂不是要打水漂了。”
大公主默了默,而后压下心底的羞恼,低声道:“本宫这样怎么出去拿木盒。”
齐予哑然失笑,忘了这一茬,她们俩现在都面红耳赤的,确实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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