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让情况更糟,你们是直接来砸锅的。我心想。
“我们已经一起工作了两个周,但很遗憾,直到目前,在问题界定的流程上,仍然没有达成一致。这是一种浪费。”潘德小姐看了看凯文,目光流向老大,环顾了一圈。她很可能真正想要提醒的是身旁的人。
她身旁是大老板的位置,上面坐着乔瑟琳。
潘德小姐停顿了几秒,说:“我们是来这儿帮忙的。”
乔瑟琳说:“对此我们感到很高兴。”
我吓了一跳,真是阴阳怪气。
但她却表现得十分真挚,好像刚才自己全然没有话里有话的意思,接着道:“利松对于目前的推进情况并不感到满意。凯文,鲁德拉——当然,我理解目前在常规工作上,你们的队伍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考虑到COVID大流行——保佑那些罹患疾病的人——额外的工作量增加了,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在诸如此类的车轱辘话上又折腾了两三分钟,然后说:“但资源整合是一个十分关键并且重要的项目,利松希望你们积极配合。”
“当然。”率先答话的是凯文。
老大也说:“我会确保我们在这方面分配更多人手。”他话锋一转,“姚,你可以介绍一下最近两周以来我们内部讨论得出的阶段性结果吗?”
我们什么时候开了这种讨论会?
我站起来:“好的。希望你们不介意看看白板。”
BCG方显然也没料到这茬,笑容略有滞后,浮现在脸上的时机便很尴尬。潘德小姐不动声色,看着我扬了扬眉,椅子往后挪了一点。
我背过去将白板翻过来,摘掉笔盖。这个角度还是有可能被乔瑟琳或者潘德小姐看见我的表情,天知道我有多想做个深呼吸,这已经不是即席演讲的问题了:这完全是要我做无米之炊。我转身的动作很快,可能是老天实在看不下去借了我几个豹子胆吧?我尽量放缓语速,但不至于令人生疑地说:“我想你们都知道,部门拆分一年以来,我们一直经历着阵痛。在一些核心岗位,比如数据分析师这方面,两个项目组的人都面临人手不足的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凯文能要到安宁,而底蕴相对深厚的我们这边,则能直接得到其他部门的支援。
“然而,这不是我们目前面对的最根本的问题。”我在白板上大致按地理分布情况写了几个关键词,圈起来,“在工作内容同质化程度极高的前提下,仅仅因为分管欧洲和亚洲及巴西市场,我们两个项目组,来自同一家公司,竟然需要走大量的沟通流程。涉及到跨区域合作的领域,许多不必要的成本都在这样的流程上消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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