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始作俑者就是凯文。
我停顿了两三秒钟,这是留给大家思考的时间。接着,我在“欧洲”和“亚洲”之间画了两条线,应该勉强能看出是管道。这时,我发现坐后方职级较低的同事也比较精神了,但我完全不敢看老大,我怕泄了气。紧接着,我说:“沟通。经过漫长但充实的讨论,我们组觉得沟通就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们可以去着手建设的——而在渠道搭建方面,我们会非常乐于聆听BCG的方案。”
潘德小姐脸色和缓了少许。也可能只是错觉:她始终保持一种专注但让人感到疏离的微笑。她转过身去,看向凯文他们那边,但没有开口。
乔瑟琳适时地给了个台阶:“凯文,你们有主持过类似的会议吗?”
凯文的嘴闭得紧紧的,微微侧身看着桑杰。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给桑杰递了个什么样的眼神,总之桑杰随后“呃”了两声,倒是没主动说什么。凯文转回来,眼神扫过我,望着潘德小姐说:“当然。姚提到的也是我们认为的痛点,我没什么要做补充的。”
“是这样,乔瑟琳,”潘德小姐说,“在过去的工作开展中,我们发现问题不止局限于沟通渠道。鲁德拉项目组的技术专家给我们反馈了很多专业性问题,这方面的方案设计当然也在进行当中……我们是判断,在整体的框架上,可能存在更好的优化方案。”
这相当于是在点老黄的名了,但可怕的是她最后那句话。
老大肯定不会主动接招。我站在这儿有点尴尬,怎么,老黄不站出来,她就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乔瑟琳转向我:“谢谢你,姚,你们的努力对今天的会议进展很有帮助。”
“谢谢。”我感激地看了乔瑟琳一眼,回去坐下了。
乔瑟琳这才说:“我想大家很乐意听听你们的判断。”
只见潘德小姐递了个眼神,许新道:“可以肯定地说,两个项目组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门之一,但因为结构性问题,许多权限的限制使工作效率逐渐触摸到了天花板。根据我们和部分技术专家以及中层管理人员的沟通,我们发现,两个部门并行的形式带来了事实上的效率降低,这是几乎所有人的共识。如果在结构性的权限开放方面进行彻底调整,我们相信,至少可以带来百分之三十二到百分之三十六的效率提升——这仅仅是一个初步估算结果。”
我敢肯定那个数是他这会儿刚拍脑袋想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依据。
“我确信利松会非常高兴听到这个。”乔瑟琳不置可否。她露出一个微笑,道:“可以请你告诉我,‘整体上的框架优化’是指什么吗,桑妮亚?我注意到新用了一些……程度副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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