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想说你笑得很傻。”她避重就轻,“但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看上去很自信。”
“像刚刚做完牙齿美白?”我接话。
潘德小姐晃了晃我们牵着的手:“答对了!”
我当即说:“如果那成立的话,你就笑得像偷吃了冰箱里放着的最后一个布丁。”
她顿了顿,眯着眼睛:“事实上,还挺准确。”
“你喜欢吃布丁吗?”我顺口问。
她摇摇头:“我喜欢口感更丰富和固定的东西,况且商品化的布丁通常不够健康,而自制的,口味与口感每次都是惊喜。我不是说我不喜欢惊喜,但在精加工的食品上,人们往往有更好的选择。”她瞥了一眼我的左手,“比如你手上拎着的那个。”
“你为什么不让我打包两份?”
“我又没有说我要吃。”她看向一边。
我笑起来:“就是买给你的。我不吃。开心一点了?”
潘德小姐藏着笑意,并不答话。
我们去了潘德小姐家。她新买了投影仪,可以直接在墙上投影,但机器送到以后还没有调试过。我提议说先在起居室试好,不过机器的主人声称她对这些东西非常拿手,坚持要在布线困难的主卧进行第一次尝试。
我们看上电影,已是两小时之后。鸡饭都凉了。
今天的我,非常飘飘然。仿佛周围刮过的每一阵风都和煦了,仿佛毒辣的太阳光、汹涌而至的大暴雨也忽然温柔起来,隔绝危险的落地窗在此保驾护航,而我与她联袂出演,我与她成了我的世界中/共舞、共渡、共振着的主角。
我已能够同她分享周遭万物:我所知道的全世界最好吃的海南鸡饭、那些在我挑剔眼光下经受住考验的漂亮衣服,还有我的感悟、我的痛苦——最重要的是我的喜悦。
并且,我的喜悦还可以和她的彼此共鸣。
潘德小姐也很开心。她是肉眼可见地感到开心,连去接杯水都要蹦蹦跳跳地唱着“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但在我面前,多余的一个字也不肯提。
时钟滴答作响。我们云里雾里,还在溢满了的快乐当中乐不思蜀,可世上总有人保持清醒。
“你说什么?”房间外正与哥哥视频聊天的潘德小姐忽然提高了音量,“什么叫你‘只是顺便到访’,十四天的隔离……”
“我不要——”
“而且你是从哪里拿到——”
“……好吧,但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