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怀义之名,王瑾晨的眉头便突然皱了起来,“薛怀义曾助圣人登基,于大周朝有功,后宫传闻…多年来,他极得圣人宠爱,连武承嗣都为之忌惮,我不惹他便是。”
还未等萧婉吟开口说话楼阁的木梯上便响起了脚步声,二人便从拥抱中分开。
婢女用木盘拖着两壶酒与两只杯子进入阁中,微微屈膝,恭敬道:“姑娘,王监。”
“何人送来的,我不曾要过。”萧婉吟问道。
婢女福身回道:“回姑娘,是阿郎差奴送来的关中佳酿,阿郎说不是贡酒也不是天下名酒,只是关中普通百姓家自制的浑酒,酿酒的方法稍有不同,王监应该没有喝过,便端来献给王监品尝。”
“阿兄?”萧婉吟微微皱眉,“她哪里会喝酒,又哪里尝得出来,哥哥送些酒来,此是正月十四夜,别是另有所图。”
任萧婉吟对婢女言语,王瑾晨也只是安静饿听着并不作声,婢女听后回道:“阿郎确是有话要奴传达,说王监入了府便当自己家中,往来无需客气。”
“哥哥就没提及官场之事?”萧婉吟追问道。
婢女随之摇头,“这个阿郎没有提及。”
“知道了,酒你放这儿,下去吧。”萧婉吟缓缓坐下道。
“喏。”
王瑾晨上前一步,接过婢女手中的酒,“给我吧。”
婢女再次福身,“奴先告退。”
王瑾晨捧着酒回身,“我之前正愁要喝点什么解解乏闷,刚好你阿兄送来了酒。”
“阿兄图什么你又不是不知,他从前那样对你,如今换了一个人般不就是图你日日行走在御前身居高位吗。”萧婉吟替她不满道。
王瑾晨却未曾放在心上,“世人不都如此么,本也无错,是问谁又会认可搭理一个平庸无能之辈,与其埋怨别人心冷,倒不如反思自己身居何位,以此为动力才是。”
“不是人人都如你一样心胸宽广。”萧婉吟道。
“我并非心胸宽广,只是他是你亲兄长,我不想计较一些不开心的往事。”王瑾晨又道,“今夜你在这儿,且许我饮一些酒?”
“我不拦着你吃酒。”萧婉吟点头道,“少许粮食酒,对你的寒疾也有好处。”
“七娘是聪慧,但我记得并不喜好读书吧,见过你舞剑也看过身手,如何就学了医?”王瑾晨在萧婉吟身侧坐下,拿起一瓶酒问道。
“那王监幼时不也讨厌书本,怎如今就高中两榜进士做了高官了呢?”萧婉吟侧头反问。
王瑾晨斟满一杯酒,酒从青瓷瓶中倒出时粮食的香味也随着飘出,酒还未入口,王瑾晨便像有了一些醉意一般清净的耳根红透,“攻书学剑能几何,文人相轻,也不过如此,我为哪般,七娘不是不知。”
“那你又何故来问我呢。”萧婉吟回道。
王瑾晨的耳根越发通红,便立马低下头去品尝那杯中的美酒,酒色如同米色略微浑浊,“这酒入口甘甜,并无酒的烈性,尝不出是何谷物所娘,的确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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