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中的酒虽不烈,却是后劲十足,你莫要饮太多了,醉了我可不扶你。”萧婉吟提醒道。
“我若醉了,娘子便把我扔大街上去。”王瑾晨笑呵呵的回道。
“你我还未行礼,我也未进王家家门,胡喊些什么。”萧婉吟轻斥道。
“娶你是大事,礼节一丁点也不会少,你后日即将过门,我只是想提前喊喊你而已。”王瑾晨委屈道。
萧婉吟并非不开心,只是觉得她的提前总让人有些生忧,“往后日子还长,何必急于这一时?”
饮酒的人脸颊有些泛红,似乎已经微醺,睁着迷离的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萧婉吟,“怎能不急啊,我心念之人就在眼前,却像隔有天堑,每日都是煎熬。”
……
一壶酒尽,夜也已至深夜,婢女再次入访阁楼。
“姑娘,浴房的池水烧好了,阿郎说更深露重难免寒气入体,故请王监到寒舍沐浴更衣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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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宅的另外一侧,家主萧至崇精心安排着一切,是想今夜将未来的妹夫留于宅中,坊外的流言蜚语多是对萧家的丑事,嫡出姑娘接连克夫,再嫁已是难事,如今有天子赐婚,且新郎不计前嫌,他便想抓住这个机会。
萧宅的长工将一桶桶烧热的水轮番提到浴房注入水池,婢女提着一篮花瓣均匀的撒上,池边有两株铜铸的莲叶,热水顺着叶脉徐徐流下。
萧至崇捧着一个刚点燃的香炉走进浴房,随后将其放置在池边的一张案几上,“君子成人之美,圣主赐婚,谁能说不是天作之合。”
案上还有几盘果脯蜜饯,萧至崇便问道忙碌的婢女,“水好了没?”
婢女福身回道:“回阿郎,水已经好了。”
“更深露重,难免有寒气,去请王监过来沐浴更衣吧。”萧至崇道。
“喏。”婢女领命离开。
萧至崇看着房中忙碌的几人,“都下去吧,吩咐后院的人都离开,今夜不得踏足这个院子。”
“喏。”
萧至崇背着手扭头瞧了一眼冒青烟的香炉后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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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的婢女离开后,二人对视一眼,萧婉吟盯着已喝空的酒瓶,“阿兄又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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