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弯腰,从唱片中挑选出来了一张,放到留声机上,将唱针放在胶片上。
音乐响了起来。哈恰图良《假面舞会组曲》中的第一首,圆舞曲。这首曲子并非全然的德奥圆舞曲风格,陶乐思一直都很喜欢这支曲子。
“您喜欢高加索地区的音乐风格吗?”陶乐思问道,“据我所知,尤迪特先生也喜欢俄国的作曲家。”
“康拉德的教师大多喜欢他们。”希尔达说。
她从留声机前转过身,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般,她沉默了。陶乐思快步走过去,站在希尔达的面前,握住她的手。
“不要吸烟,”她说,“看着我。”
希尔达垂下眼眸,她望向陶乐思,用教师对于学生的目光,用信徒对于女神的目光。
音乐旋律还在继续着。陶乐思忽然笑了起来:“多美的旋律,适合用来跳舞。”
这回是她占据了上风,她牵引着希尔达,伸臂,前进,旋转。
“你听,每一个大二度或者是小二度的音程,你都要做出相应的动作,这是对乐曲的回应,”希尔达轻轻说,“你要用你的肢体作为一种乐器。舞蹈是无声的,灵魂也是。”
在两人凌乱的舞步中,陶乐思渐渐牵引着希尔达离开了她将要收拾的书本和唱片,她们来到了卧室之中。
随着乐曲的进程,希尔达的脸上显出一点慌乱无措。她的瞳仁此刻显得很大,几乎要占据了整个眼珠一般。但是她不能拒绝她的女神。
随着圆舞曲中一个重音落下,陶乐思在希尔达的肩膀上轻轻一推,她仰面倒在了床上。陶乐思甩掉了鞋子,跪坐到床上,居高临下望着希尔达。
隔着黑色的衣裙,希尔达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着。但是她的脸色还是苍白而冷静的,她看着陶乐思,喃喃地说道:“我的女神,我的赫卡忒……”
她说的不是mother,而是goddess。幸好是这样,不然陶乐思有可能会感到兴致全无。
陶乐思弯下腰,吻住了希尔达的嘴唇。她的头发垂到了希尔达的脸上,仿佛是一座细密柔软的牢笼,将希尔达完全困在其中。希尔达闭上了眼睛,旋律前进着,陶乐思的眼睛却仍然睁开。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