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冤枉的!这东西是她送给我的,不是我偷的!”包瑛指向云妙晴,颤声骂道:“是你给我下的套,你冤枉我!你是故意的!你记恨我揭破了你跟霍岚那小贱种的奸情,根本就是故意要害我!”
她似乎从一开始的惊慌中醒了过来,发疯一般叫喊着往云妙晴跟前扑,试图跟云妙晴撕打。押她上堂的那名衙役见状拽紧了绑在她手腕上的锁链,另外两名衙役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押回去重新跪好。
比起包瑛的声嘶力竭,云妙晴要淡定的多,说话慢条斯理,声音十分沉稳。
“我赔给她的只有一对金镯和一对金耳环,有南玉阁的掌柜可以作证,而这六件是我买给自己的。”
云妙晴话音一落,张元白便扬声道:“带南玉阁掌柜。”
南玉阁便是那日包瑛带云妙晴去的那家首饰铺,掌柜是一个瘦巴巴的中年男人,被衙役带上堂的时候左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不过他是上堂作证的,并非犯人,虽然有些发憷但还算冷静。
“当日这位姑娘确实在店中说过,将两批首饰分开装,金镯跟耳环是给这位大姐的,其余的是她自己要的。”
“你胡说!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栽赃我!”包瑛激动道,“县太爷,我真没偷东西,我回去以后,这六件首饰它自己就在我的马车里!”
“这倒奇了,难不成这首饰还会自己长脚跑你马车上去?那它怎么不跑到我这儿来啊?”张元白语气夸张,堂下一片哄笑。
“我不知道……我、我……”包瑛忽然转回头瞪向堂外的霍岚:“是你对不对?是你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把东西塞到我马车上陷害我的是不是?”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霍岚身上,霍岚早习惯了因包瑛的污蔑被人围观,一点不慌,冷冷道:“我那日一直都在自己马车上,不信可以问你那辆马车的车夫。”
“来人,把车夫也给我带上来。”张元白一声令下,没过一会儿又有一名衙役押着一个精瘦的年轻汉子上来。
那汉子一开始还支支吾吾,被张元白吓唬一句以后立刻老实了。他证实霍岚没有说谎,结结巴巴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店、他们那个伙计拿来的就是两盒。”
那日虽然采买了很多东西,但这两盒首饰是最先拿来的,所以车夫记得很清楚,只是这样一来又要带店伙计上来对峙。
那伙计听了车夫的话,见这责任竟要落到自己头上了,急得脸都红了,指着车夫质问:“我那日可有问过你是不是从宋柳镇来的,你们一起的是不是五个人,两个姑娘白白净净,一个大婶带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还有一个疤脸汉子,你自己明明说的‘是’!”
旁人或许还没搞懂,霍岚听到这里却恍然大悟。
那日他们两辆马车停得一前一后,包瑛那辆马车停在大路口,而他们这辆停在靠后面一些的树林边缘。想来是云妙晴跟人说得含糊,那伙计不知道他们是两拨人,问了前头的车夫,只道他们都是认识的,便把东西给了车夫让他们自己拿回去分,没问到她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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