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隐秘外人自是无从得知,最多知道银杏曾在相府当过下人,很少有人清楚她在相府做下人时叫什么名。
袁洪厚亦没想过这茬,但他今日来似锦阁也不是毫无准备,当下呵呵一笑:“上门的生意银杏姑娘还要往外赶,南雁夫人倘若知道了怕是不会高兴吧。”
听他提起南雁夫人,银杏的表情果然淡了下来:“这与我娘又有何干?”
“与南雁夫人无关,却与银杏姑娘你有关。我听说南雁夫人还有个儿子,如今掌着京城的似锦阁。银杏姑娘来咱们帛州也有些日子了吧?你们这一北一南,你还为了你那旧主子特意少卖了许多货,账目上不怕被你那弟弟比了去?”
银杏没接话,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袁洪厚一看有戏,趁热打铁道:“且不说你们男女有别,你那弟弟自小长在南雁夫人身边,跟南雁夫人从未分开过,南雁夫人会偏爱他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你跟他比在亲情上就输了一截,若是能力上还不显出优势,还拿什么跟你弟弟一争高下?
同是南雁夫人的儿女,你流落在外吃尽苦头,他却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掌心,到最后连家财都是他得的多,这等憋屈之事我光是想想就替银杏姑娘生气!”
银杏黑了脸,“噌”地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才对袁洪厚道:“这外面太吵了,袁老板里面请。”
能让他进后院详谈,这事便已成了大半。袁洪厚心中得意,脸上却还装出一副为银杏忿忿不平的态势,跟着银杏走进似锦阁后院厅堂中。
银杏在主位上坐下,又邀请袁洪厚坐于客位,待下人上过茶之后才倾身问袁洪厚道:“那依袁老板之意我该如何做?”
袁洪厚捧着茶杯笑道:“银杏姑娘怎的忘了,袁某这不是来同你谈桩大买卖吗,只要这买卖做成,何愁南雁夫人不对你另眼相看呐?”
“你说的这买卖可是跟鲛人绡有关?”银杏问。
“正是。”袁洪厚答。
银杏沉默了片刻,叹口气道:“不是我要拂袁老板面子,袁老板想必也听说过,我从前在相府当丫鬟时多蒙云小姐关照,前番我已经答应过她不将鲛人绡卖给任何跟袁氏商行有关系的青楼,怎好出尔反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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