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转过来的那一刻,凤习徽的身躯开始变得僵硬。
她似是不敢相信,究竟发生了什么。
良久,凤习徽深吸—口气:“容凌。”
“嗯?”
“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凤习微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执拗,“就千万别想着我还会放手。”
原来她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来,容凌懒洋洋躺着,连眼皮都睁开:“嗯,随你。”
反正她现在也打不过自己,谁才是掌控全局的人还说不定呢。
凤习徽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泄了劲的同时,心底又泛起前所未有的甜。
她忍不住,唇瓣落到容凌的额头上,又是她精致的眉眼,卷翘的睫毛,粉嫩的脸颊....
容凌正困得不行,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不让凤习徽再亲下去,嘴里嘟囔着:“你烦不烦?”
凤习徽被嫌弃了,心里却依旧是甜蜜的,她不再打扰容凌的清梦,尾指挑起她的一抹发丝,缠在发间绕啊绕。
白皙手指与乌黑长发相交织,永不分离。
......
清玉在寒枝殿当值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忙过。
自从那日容上仙来后,凤上神就像是变了个人,吩咐了许多先前她从未在意的事。
首先就是殿中那张白玉床,让清玉换成凡间闺房的梨花木拔步床,布满厚实的鹅绒毯,原本白色的床帐也得换上有繁复花纹的。
然后又是添置新的桌椅,软榻,屏风,窗口摆上花瓶,瓶中插上花枝。
最后殿中还要在高处挂上夜明珠,就算是夜间也能照亮屋子。
这架势让清玉想起求偶时的鸟类——总是要把自己的窝巢打扮得光鲜亮丽,展示给另一半看。
至于那个另一半嘛,咳,清玉可不是胡谄,她怀疑十有八.九就是容凌上仙。
她原本也是不敢信,毕竟谁不知道容凌仙子脾性暴躁,又与自家上神向来不和,真是天河水倒流,这二人竟是一对?
没想到清玉私底下将自己的困惑同好姐妹龙吉一聊,龙吉顿时目瞪口呆:“你是说,凤上神又与容上仙复合了?我记得那日容上仙解契时,分明是很决绝的。”
这下轮到清玉傻眼了,原来自家主人早就与容上仙有过一腿,而且她竟是被休弃的那个?
难怪前阵子,凤上神看谁都是冷冰冰的,原是情路不顺。
清玉若有所思,她们当奴婢的,最首要的就是机灵,如此看来,往后她应该时刻牢记,寒枝殿谁才是真正的主子——那定然非容上仙莫属。
这头两个小仙窃窃私语,寒枝殿中容凌也没闲着。
她嫌殿中这扇屏风太素雅,外头买的又太俗气,索性自己动手,漫无目的地在屏面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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