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注射进静脉的时候很冷,许瑶光温暖的大手就会一直握着她那双冰凉的小手,让她倚在怀里继续休息。
左手扎的肿了,换右手的时候,许瑶光会对着护士发脾气,“你到底会不会把你们护士长叫来。”
待到被陆曼宁劝下,许瑶光仍是紧蹙着眉头,用指尖一点点轻抚她红肿的手背。
他耿耿于怀的模样,让陆曼宁久久收不回视线
除了每天按时去医院打点滴,陆曼宁的洗漱起居,乃至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在这个房间内完成。
每次还都是被许瑶光轻声把她叫起来,陆曼宁才稀里糊涂的吃上几口,便又倒头就睡。
一直到今天,陆曼宁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将之前十年没睡好的觉全都补了回来。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已经是下午。遮光窗帘挡住午后的阳光,只露出几缕调皮的金线。
陆曼宁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窜入耳中。
“小姐,你醒了”
陆曼宁揉着眼睛去瞧她,是个穿着制服的家政人员。见陆曼宁冲她点头,又继续解释。
“许先生现在书房工作,他让我在这儿看着你。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去通知许先生,这就下班了。”
“等等。”
陆曼宁出声唤住她。
“你直接下班吧,我去和他说。”
陆曼宁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脚下的地暖很舒服,只是连睡几天,虽然热度几乎已经全退,但还是浑身绵软,仿佛踩在沙子上,使不出半分力道。
她回过头,看那家政大姐没有动,还一脸为难,顿时有些好笑。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需要时时刻刻人盯人。这么严防死守,难道许瑶光还在怕她逃走不成
“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先留在这里。我先去看看他。”
书房的位置,陆曼宁并不知道。只是在二楼的尽头,会间歇传来打印机工作的声音。
走得近了便能听见,有男人的说电话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那是一把极具男性魅力,而有磁性的好嗓子,他说话的音调总压得很。即便在少年时期,他也从不愿将声音抬高一分,仿佛总要诱惑旁人,抻着耳朵细听。那种酥绵到骨头里,会让人有耳朵怀孕了的错觉。
陆曼宁倚在门口边,远远的看着办公桌后的许瑶光。
她不敢太接近,尽管她知道许瑶光的视力微弱,视野狭窄,近在咫尺的物体,他也只能在很小的角度内,辨识出交织在一起的有颜色的轮廓。可陆曼宁还是不敢再上前,生怕自己一个细小的动作就惹他分神。甚至,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会引来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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