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所有办公用具的摆置全部与两个星期前,陆曼宁在赣南工厂实验室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现在回想起来,就连h公司的调香师办公室里,也应该如出一辙。
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透露着主人的一丝不苟,也彰显着使用者的诸多不便。
陆曼宁一阵心疼心疼,又止不住遥遥张望
人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人中龙凤的许瑶光更是如此。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带着蓝牙耳机,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时不时会在桌面上敲击几下。他微蹙着眉,常常抿着嘴角久久的倾听,直到最后才低声吐出几句动听的句子。
都德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清晰、最严谨的语言”。虽然,那可能仅仅是爱国主义情怀的一种抒发。可陆曼宁一直觉得法语吐字混沌,音调艰涩,每每听来总不觉得顺耳。
可许瑶光却不同。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音符从他口中吐出来,都如流水婉转,如微风拂面,如纸绕青丝。陆曼宁甚至觉得,再这么听下去,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不一会儿,许瑶光取下耳机,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大概是累了,也可能是头疼,疼痛之余,又隐隐咳嗽带着干呕,脸色也变得难看。
他闭起眼睛,半仰在电脑椅上歇了一会儿。
这时候,陆曼宁很想上去问一问他好不好她隐隐的记得许瑶光曾遭受过意外,这也许就是那次意外的后遗症吗怎么这么严重
就在陆曼宁纠结着要不要走上前的时候,坐在那里的许瑶光却动了。
他摸索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从里面倒出几粒塞入口中,水杯同样在左上角,他一伸手就能够到,仰头而尽。
紧接着,他便从座椅上站直身子,作势要往门口而来
陆曼宁一个激灵,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跑,只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让许瑶光知道她在偷窥他。
于是,她迅速逃回卧室,却没发现,许瑶光在摸索到房门时,表情一顿,似乎眯起眼睛仔细闻了闻,嘴角便若有似无现出一丝笑
许瑶光果然来了卧室,那时陆曼宁刚好逃回到床上。
许瑶光慢慢走进来,循着床的方向,双手不自觉的探在前方,下巴微扬,视线好像正扫过天花板上的什么东西。
若换做其他人大概会奇怪,可陆曼宁知道,在这么暗的空间里,许瑶光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梅姐,你还在吗”
许瑶光边问边在床沿旁蹲下身,伸手往床上摸。
梅姐赶紧走到他跟前,也学他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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