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在喉中破裂,爆开酒香。
她理解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并厌烦不已。
但她又觉得矫情。
认真的是她,把梦想的力量夸大的也是她。
之前毕杰的事情,不也如此么?
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换句话说,难道毕杰不养弟弟妹妹,柯云飞放弃或许会更适合他的学业之路,她就真的开心了吗?
不是的。
脑中交杂的画面与声音让钟弥皱了皱眉,她又倒了杯酒,刚送到嘴边却听门铃响。通过可视门铃看见白渽,惊异且尴尬。
“是我。”他仿佛知道她正在门后,再次以指节轻轻敲门。
钟弥打开门,纳闷这家伙又干什么。
白渽明显是洗漱过的。他头发半干,深蓝色棉质的领口尚有水痕。
钟弥目光落在只系了三粒扣子的上衣,眉头愈发紧了。
“你干嘛?”
这样深的夜,衣着不整的异性来敲门……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白渽看着她戒备的目光,举起另一只手。
“我背上有伤。”
她看着他手上的药水和药膏,将信将疑:“所以呢?”
白渽有点哭笑不得,干脆转过身,将右肩的睡衣扯下,露出宽大光洁的臂膀。
这样唐突大胆的行为差点让钟弥叫出来,可看清他背部的那道长长的擦伤,不由噤声。
白渽重新将衣服穿好,转回身问她:“可以吗?邻居。”
见她还持有疑虑,他又道。
“如果觉得在你家不方便,就去我家好了。”
钟弥狠狠剜了他一眼。
谁家不都一样!
念在他今晚好心去接了自己,钟弥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
然而她很快就后悔了。
白渽很自在地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盯着她那杯刚倒的酒。
“你很有雅兴嘛。”
“犯法吗?”
“当然不,”他煞有介事,“看着很寂寞罢了。”
“……你到底要不要上药?不要就走。”
“OK。”白渽妥协的点头,转过身背对她。“麻烦您轻点。”
钟弥拿起他带来了棉棒沾了消毒药水,咬牙道:“衣服往下点。”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正经呢?
白渽像方才一样将衣服褪至臂间,刚好露出那道擦伤。
这道伤不至于严重到皮肉绽开,但看着微微渗血,钟弥也觉得自己身上跟着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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