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三百年的时光全部一笔带过,转成轻描淡写的话语,全都变成了庸人自扰,想到这里,萧鲤的声音变得沙哑。
“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我还没有这样的人过。要是她在,就去找她吧。”唐涟漪诚恳地回答道。
“找不到了,”萧鲤仰天苦笑着,忽然发觉天空的烈日是如此的刺目,“她啊……是永远不会记得我了。”
她怎么会知道,萧鲤要找的就是自己。
清风徐徐穿堂而过,唐涟漪刚想去安慰萧鲤,顺便问一下三百年的经过时,却见小长廊转出了楚应怜和其婢女的身影。
倚翠将果盘和茶水放到了石桌之上,又像是遇见瘟神一般赶忙避开了萧鲤。茶水尚烫,是刚刚煎好的。
“一路上二位车劳马顿,未曾接风洗尘。让二位久等了。”
楚应怜落在主座,紧接着用银筷给唐涟漪盛了满满一碗的蜜饯,继而用双手托着一侧的腮。
唐涟漪用余光瞥着身旁的萧鲤,发现萧鲤至始至终盯着唐涟漪的碗,头都没有抬过一下,光从目光就能判断就能感觉到火气胸膛中烧。
三百年的心酸痛楚,全都囊括其中了。
唐涟漪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招惹上楚应怜的。她试着给萧鲤夹了一点蜜饯,萧鲤的脸色才由阴转晴。
萧鲤按下唐涟漪执着筷子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楚千金,有话请明言。”
“家父与家兄镇守南疆,现在将军府只有我和二姨娘管事,想必二人昨日夜在山穷坡看到了磷火,都说磷火是鬼火。”
“相比你说的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想知道另外的一件事情,”萧鲤的话一顿,眼神蓦地变得阴郁,“就比如——荧惑之石。”
唐涟漪大惊失色,一时间手足无措,并不知道为什么萧鲤把这么忌讳的词语竟然如此淡然的说出了口。
她明白的很,其实这楚应怜并不是善茬,若楚应怜真是和魔族勾结,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宫人在炉中煎茶,香雾氤氲而升,楚应怜提腕揽袖,吹去茶上浮沫,轻咂一口香茗,唇角微微弯起。
她学着萧鲤之前的语气,笑里藏着刀:“我着实听不懂萧公子在说什么,还请明示。”
未等萧鲤回应,只听南亭院外倚翠惊叫一身:“来人呐,有妖……有妖怪啊!”
光天化日难道还有妖怪来将军府作难么?
萧鲤和唐涟漪面面相觑。
三人纷纷赶到南亭院外,却发现了九尾狐仙正被众人五花大绑的捆在青石板地面上,口中尖利的獠牙正欲啃掉身上手指粗细的绳索,双眼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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