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叙述着这些话,捏在手中的梳子发出轻微的一声脆响,然后从中间断裂开来:“但是囡囡,你必须要给淮哥一些安全感。”
一直到这时,殷顾才察觉到了他压抑的真实情绪———从开始看到她和薄行简晋烯站在一起时,他其实就已经生气了,但他这人擅长隐忍,做什么事情都是轻描淡写的,包括此时。
将她柔顺的长发缕到一旁,他低下头吻她洁白的耳垂,顺手将她拎起来搂在怀中,目光沉沉的拨散她睡衣的前襟,他做这一切,都只是让她臣服,让她慌乱,但殷顾却偏偏不这样,她用那清澈的眸子与他对视,不甘示弱的笑了笑:“所以呢?淮哥,你想强迫我吗?”
瞌睡的感觉完全消散,殷顾的好斗心完全被激发出来,她偏偏头,手掌竖成手刀,虽然此时被他钳制着没什么力气,但如果江承淮再有下一步动作,她也会拼尽全力和他痛痛快快打一场,她这么想着,却不提防被男人按着脖子,一下子压制在枕上。
木质的床头被一拳砸裂,江承淮眼睛发红,他低下头,眉间竖纹渐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似的狠狠盯着她,大手遮住她的眼睛,他焦躁的皱着眉,呼吸破碎开,最终只是低头咬了她的锁骨,一直到出血才罢休。
第24章 小岛 阿顾,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殷顾第二天有点儿发烧, 其实是昨晚坐在薄行简摩托上吹到了冷风,但是她这人非常记仇,哑着嗓子偏说是因为被江承淮咬了一口, 伤口发生了感染才生病,她的表情耿耿于怀, 像是要吃人似的。
此时江承淮正坐在床边,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把她睡衣的半个肩膀褪着,低头查看了一会儿她锁骨的牙印, 又仔仔细细的给她涂了碘酒和恢复的药膏。
其实那伤口真的还蛮深, 他咬得时候下了死劲儿,明摆着就是要她疼, 就是要留疤,江承淮狠起来的时候, 就还挺不是人的,虽然他后来特地叫来了家庭医生替她处理伤口。
想到这里的时候, 殷顾忽然就笑了一声, 鼻子不通气,拉风箱似的努力呼吸着, 她也低下头, 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那半圆形的牙印子:“淮哥, 你怎么还喜欢吃飞醋呢?我都住你这儿了, 把我自己的小家都抛弃了, 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昨天晚上也是个偶然,薄行简非要拉着我去看什么烟花,还要给我表演跳河,我就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 你至于那么生气吗!”
江承淮拥着她的大手稍稍用了些劲,他又恢复成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下巴在她的发顶蹭过:“我不是生你的气,是厌恶你那小男友和他的朋友。”
“他们怎么了?”殷顾明知故问,笑得肩膀直抖:“我现在才知道,你们男人之间的竞争真的好恐怖,各种勾心斗角,明暗相争,到底是谁说你们心胸豁达了?这真的是从古流传至今的一句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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