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六真的去了,你会难过吗?”五天之后,皇帝坐在边上一脸疲惫的看着已经瘦得脱了形的萧靖柔说道。
萧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不会,他不会走的。”萧靖柔回答得坚定,但是自己的眼泪却忍不住的落在了碗里。“他说等我高中状元要陪我一起去翰林院的。”
又两日,容子矜总算是醒了,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萧靖柔愣住的表情,随后就听见她趴在床边嚎啕大哭,那是他第一次瞧见她哭得那般的撕心裂肺。
哭的他心里一阵阵绞痛。
“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醒了吗?”他想要伸手去抚摸那张沾满泪水的脸,想要拭去眼角的泪痕。
但是他做不到,他的手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其实他知道母后是手下留情了,那一碗药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可能要等两年,三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他只能一天天的感受自己生命的逝去。
萧靖柔也不听,只是一直哭,后来哭晕了才睡着了,他看着她眼角的泪痕还有青紫的痕迹。
有多少天没睡了?怎么他一觉醒来她就已经瘦成这样了。
二十八这天,容子矜已经好多了,他已经能下床了,好像之前的那场病突然就好了一样,但是萧靖柔知道不是的,他还没有好。
“母后说云州有名医可以治好我的病。”容子矜说道。
“云州?为什么要去那么远,让那个大夫来长安不行吗?”她一边给他喂药,一边说着。
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自己来的,但是萧靖柔不让,大概是上次让她看到了那副模样,这几日她总是会半夜突然惊醒,他让她回去休息也不听,只是在卧榻上躺了一夜又一夜。
容子矜摇了摇头。
萧靖柔固执的看着容子矜,四目相对,容子矜还是没有应。
“你真的要去吗?”她又问。
“太医说云州气候比长安凉爽清新,适合养病。”容子矜从她手里接过药丸,自己一口饮尽,苦涩在口中蔓延,萧靖柔连忙给他塞了一颗蜜饯。
甜的很。
“那好吧。”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他明明都答应了跟她一起入翰林的,怎么出尔反尔呢!
其实她并不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生气,她是不想跟他分开,他昏迷了这么多天不知道,她这每一天都过得像是一整年一样,每个时辰都像是一整日那么的漫长。
她真的害怕他就这样长睡不起。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