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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是皇上的矛,是皇上的盾。

她从未离开长安半步,出了十多岁那年,跟容子矜吵架之后偷偷离开了长安,那是她第一次离开长安,跑去了边关。

也是那短短的几个月近半年的时间,她见识了这天下的山水,遇见了人间的百态。

这外面的世界,与长安竟是如此的不同!

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好像隐约有些印象,其实也不是因为声容子矜的气,还有一些别的声音,大多数都是议论萧家的事情。

父亲和兄长几年没有回长安了,这些人说的话难听,说父兄是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她气不过就把人家小公子打了一顿,结果打残了一条胳膊。

后来这事儿闹到了宫中娘娘那儿,那时候有人提了一句,说她已经十三了,到了议婚的年纪了,是该找个夫家照顾着点了,说是照顾,无非是要管教她,萧靖柔知道后,气得不行。

进宫去找皇上,皇上闻言也点了点头,居然觉得那大臣说得在理。

此后的几个月里,媒婆都快要踏破了萧家的大门,她烦躁不已,只是国子监的课还在上,她每日的功课好像少了一些,容子矜也不像往日那样日日见她。

她觉得他在避着他。

她从院墙外翻了进来,落地就看到容子矜在作话,看到她后便收起了画卷,她无暇管画卷,只是质问他:“你为何躲避我?”

“我没有。”容子矜否认。

“以往功课多得让我做不完,最近却是什么课业都没布置,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她又问。

“你最近繁忙,给你布置了课业你也做不完,何必呢。”他说了一句。

萧靖柔却是一愣,繁忙?她最近好像确实很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的意思,长安城百官都在给萧府递帖子,媒婆踏破了门槛不说,还有不少的邀约。

不是看戏就是听乐,不是踏青就是游湖。约她的都是长安城中适龄的公子,其目的显而易见,都是冲着她来的。

有些可以拒绝,有些府中的赏花大会什么的也不大好拒绝,好像一整年就这几个月开花一样,你一家我一家的,各个府邸都在举办赏花大会,她作为萧家唯一的女眷,不得不走这一趟。去得多了她也疲乏,独独在国子监的时候她才能松一口气。

“你知晓我在忙什么?”她问,她以为他不知的。

“宴会时间快到了,你莫要耽误了时间,快些去吧,今日就不给你布置课业了。”容子矜伸手想拍拍她的头,都已经抬手又被他收回,藏在袖子的手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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