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那件终于完工而又丑得脱俗的手作圣诞毛衣时,祖国人显得十分高兴,哪怕此时离圣诞节来临还有很长一段日子。他当晚一如既往地与我同床共枕,但却抱着那样崭新的织物入睡。
我对此并无意见,毕竟我不像某位超级英雄私下那样幼稚又可恶。某人当初明明主动给我带了自己的毛绒娃娃,却在我抱了抱那柔软可爱的小东西后变得不满,死皮赖脸——我确定我没有用错形容词——威逼利诱地让我不许再抱,甚至要把那些无辜至极的周边烧掉。但当我静下心来好好想了想,却还是觉得十分不爽。
这毛衣是我织的。
我织的。
我的。
我没吃醋,没吃醋,我真的没有。
鉴于他今夜选择侧卧在床,用自己那宽厚又迷人的后背正对我,心情不佳的我便故意把表情做得好臭,默不作声地狰狞了五官,鼓脸垮脸一应俱全。他后脑没长眼睛,理应不知道我在化身颜艺大师——尽管他从来都不讲理。而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似乎也完全没得到他的回应,却总感觉他肯定发觉了我的不对劲。
这个贱人,绝对又在装睡。
我莫名生气地哼了一声,随即改变了姿势,转为与他背对背。
但仅仅过了数秒,我们便纠缠到一起。他捧着我的脸,我则压到他身上同他接吻,肆意舔舐啃咬。话虽如此,那件几乎具备所有圣诞元素的丑毛衣却夹在我俩的身体之间,被摩擦出了静电,由此炸裂的细微闪光搞得我更加愤懑。他才刚把手往他最喜欢的部位上放,我就气呼呼地拍起了他的胸,还难得打得用力又凶猛。
“你今天辛苦了,很累吧?”可我也知道自己打不疼他,便刻意温温柔柔地开了口——与其同时,我开始掐他的胸,“或许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而他也不生气,反倒分外无辜的歪了歪头,按住我那愈发不规矩的手:“生气了?”
“……没。”
“撒谎。”
“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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