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安符还是她婆婆周氏生前亲自教她绣的,姝娘一直贴身戴着,万分珍惜,也不知是掉在了何处。
莫不是丢在了那破庙里……
姝娘咬了咬下唇,又想起昨夜的事儿。
虽未经历过□□,但姝娘好歹学过些医术,自然明白昨夜那男人并未夺了她的清白,而是另用了其他羞人的法子替她解了药。
光是想着,羞耻感便如潮水一般漫上来,姝娘都不敢去回忆,药力之下,她变得那般不知廉耻,伏在男人宽阔的肩头哀哀地求他多碰碰她。
姝娘撩了把水泼在脸上,双颊红得似能滴出血来,昨日她意识不清,记得的场景都是支离破碎的,甚至连男人的脸都未看清。她虽感激那人救了她,并未趁势占了她的身子,但往后,还是莫再相见的好。
她是刘淮的媳妇儿,但却与旁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实在愧对待她极好的公婆。
简单地擦洗换了身衣裳后,姝娘从橱柜里取出药膏,处理左腿上的伤口,这伤是她昨夜趿拉着鞋逃上山时被树枝石块划伤的,昨日身子难受没有发觉,今早走了那么一大段山路,原本凝结的伤口复又裂开来。
方处理完,便听门被轻轻扣了两声,春桃拎着个木桶进来。
“姝娘姐姐。”
春桃掀开里屋的布帘,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却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只见姝娘坐在炕上,裙裾掀起,露出的纤细雪白的小腿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周遭一片殷红的血迹,血虽已凝结,但看起来依旧可怖,不仅如此,原本光洁的皮肤上还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划痕。
“姐姐,你怎伤成这样了!”春桃心疼地红了眼,不由得愤愤道,“你同我说,是不是你那爹娘又欺负你了!”
姝娘放下裙摆,“没什么,真的只是摔了而已。”
“我不信,那姐姐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儿,还一大清早自己走回来!”
看着春桃不问出真相便不罢休的模样,姝娘苦笑了一下,佯作轻松道:“唉,不还是那些事儿嘛,我不愿意,我爹气得慌,吃多了酒,大半夜发酒疯,骂骂咧咧将我赶了回来,我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披。天儿实在是冷,这不回来的时候路过间破庙扯了块布披上。”
姝娘没说实话,一则说不出口,二则昨夜的事儿终究是不光彩,毕竟她在村人眼中就是个寡妇,不是她信不过春桃,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算那闯进屋里的男人没有得逞,她的名节也算彻底毁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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