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大,俞熹禾一时没听清楚,关掉吹风机后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她低下头正好对上陈幸的视线。
“阿禾。”只一声,声音喑哑性感,很是温柔。
下一秒,他抬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隔着宽松的睡衣,俞熹禾坐在他怀里,她的心跳快得不行,隐约感觉到一丝危险。她的手刚握住他的小臂,就听见陈幸笑她:“你的手心好烫。”
俞熹禾的段数哪里有陈幸高?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解释道:“是吹风机热风吹的。”被他这么一说,俞熹禾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两个人离得太近,他身上温热的气息传过来,她觉得炽热难当。
俞熹禾还想解释,他的一个吻忽然而至,极轻地蹭过她的脸颊。陈幸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公开好不好?”
公开吗?俞熹禾有些奇怪,问:“爸妈不都已经知道了吗?”不止是伯父伯母,她的父母应该也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提过,但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我说的是结婚。”陈幸看着俞熹禾,说,“我要娶你。”他想公开的是他要娶俞熹禾的打算,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俞熹禾愣了一下,犹豫道:“会不会太快了?我们连交往的事都还没有告诉他们,就突然说要结婚……”
“如果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去美国,我可能会更早求婚。”陈幸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听到她说“我没有准备”时,又补了一句,“你有我就够了。”声音软得有点像撒娇。
所有的一切,他来准备就好了。
只要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沉海的银河,他都会送至她面前。
“好吗?”陈幸捧起她的脸,将她的脸靠近自己的胸膛,那里是怦怦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我用它跟你求婚,求你嫁给我。”
第二天俞熹禾和陈幸直接回了俞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除了俞父俞母外,还有陈幸的父母。
两家人全都到齐了,俞熹禾进门前还紧张了一会儿。
下车前,陈幸将她项链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来,亲手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他笑道:“参加全国比赛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紧张。”
他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冷静从容。俞熹禾觉得不公平,伸手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他真的一点都不紧张,道:“比赛是比赛,我已经有把握了,而且就算输了,也没有关系,我可以重头再来。但现在不一样啊。”
“确实。”陈幸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轻柔,“我这么爱你,已经不能重头再来了。”
他这么爱她,已经没有可以重新再来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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