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陈幸和俞熹禾还没有在一起,在他步步为营地诱引她深陷的时候,严嘉拉他参加过一个酒会。
酒会上,严嘉问过他,能不能别那么喜欢俞熹禾。
那时候,灯光迷离,照进每一杯摇晃的酒液里,荡漾出璀璨的光影。有的人迷醉,有的人则清醒无比。
那时候,陈幸无比清醒地回复他:已经不能了。
两个人一进门,陈幸就被俞父叫去了书房,陈父也跟着一起进去。俞熹禾则留下来陪两位妈妈聊天,陈幸的母亲看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摇摇头笑着说了一句:“到底还是便宜了他。”
他很小的时候就比同龄人聪明得多,也不太黏父母,常常顶着张精致的娃娃脸来俞家和俞熹禾一起写作业。
陈家长辈很疼爱俞熹禾,大概是家里没有女儿,陈幸又完全不需要他们操心,陈母那时候都想过把两家的孩子换一换。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陈幸才被两位父亲从书房里放出来。彼时俞熹禾正在厨房里洗茶具泡红茶,听到脚步声后转头就看见了他。陈幸一上来就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微低,像是在撒娇:“咱爸好不容易才肯把你让给我。”
这个“爸”指的是俞父……
“我爸他说了什么吗?”俞熹禾停下泡茶的动作,偏过头看他。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眸。陈幸亲了亲她的眼尾,直起身,但并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他压低了声音,重复了一段俞父对他说的话。
俞父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如果今后你们有了裂痕,你让她难过了,就算她会原谅你,我也不会。”
听了这些,俞熹禾突然有些感伤。
父亲从小就对她很严苛,也很少对她表达过父爱。身为他的女儿,俞熹禾也处处以高标准要求自己,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骄傲。
俞熹禾忽然说不出话来。陈幸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精巧的下巴,认真道:“我们之间不会有裂痕的,因为我舍不得你难过。”
俞熹禾偏头看向他,问:“你就没有想过,会有我不喜欢你这种可能吗?”
陈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他说:“想过。”
不止一次。
深夜从梦中惊醒时,在树下见到有人向她告白时……他想过无数次。有些事不能开头,否则根本停不了,比如爱她这件事。一直以来,他习惯了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做决定,对俞熹禾更是如此,不能容忍有任何的意外与差错,于是他将自己的耐心发挥到了十二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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