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野吃过晚饭,与母亲告别后回了自己家,行至单元门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六楼——乔灵家灯是亮的。
孙如海明天才结束培训,家里应该是乔灵的婆婆。这家人还真是冷漠至极,人都命悬一线了,一个为了前途,一个为了钱居然能把一个大活人扔到医院,谁都不愿意去管。
乔灵真可怜啊,可怜到他心底溢出一丝快感。
明天去看乔灵给她带一束什么样的花呢?什么样的花才能配上她的品行?
小区栋楼前都会竖立一个告示牌,上面会张贴小区近况信息,小区物业最近做了什么活动、国家下达最新文件、招租售房应有尽有,是小区的信息点。
松野靠近告示牌,用目光扫视着空余得的位置,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少了点什么。上面张贴得都是中规中矩的信息,怎么引人入胜?现在都是信息化的时代,需要劲爆的东西抓取别人的眼球。
掏出手机,屏幕亮光照在松野冷峻的脸上生出一丝邪意,令人发寒。
在通话记录里翻到一串陌生电话,拨打过去后那边接得很快,对方的环境很嘈杂,接通不到三秒,他已经听到好几句不同男人骂娘的声音。
松野鄙夷地皱眉,语气带着不容反驳地命令:“换个环境跟我说话。”
胡定然早就习惯这些金主爸爸高高在上的样子了,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有正式见过面,但通过这段时间的交流,和自己的调查已经把他的社会地位身份来意都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又是个自小站在高处俯视别人惯了的人。
他们言语间散发出无形的自信和压迫感,性格软弱的人听了会不自觉地去服从他的指令。
胡定然看了眼自己的盲僧,脸上带着淡然,他一边嘴上嗯嗯地回应着松野,一边手指迅速打出“兄弟们,金主爸爸来电话了,撤了。”后干脆利落得退出游戏,下机。
工作跟游戏,钱和朋友,果然还是前者更重要。
只不过,今天这个账号,肯定要被制裁了,有点可惜。平日里这个点金主爸爸是不会打电话的,所以才约着朋友打把晋级赛,这种一反常态,按照他这几年的工作经验分析,金主爸爸今晚可能有大事要干了。
胡定然原来是一家三流娱乐公司的狗仔,成绩一般,挖不出什么猛料,后经过前辈的推荐,他现在是一名光荣的私人侦探,主业务是给有钱人抓奸。
这个金主爸爸的情况,跟所有的有钱人一样,漂亮的老婆出轨下狼狗。但是,他又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要对方第三者高清大脸照片,他则要的不能暴露男方任何信息的照片。
所以,他拍出来的照片男人大多都是背影或者是侧脸,但女方很清楚的照片。
就好像,他在故意保护第三者。甚至他怀疑,第三者跟他有特殊关系。再到后面,他发现,那女的根本不是她老婆,彻底懵了。
他跟公司里的前辈随意的说了一嘴,前辈倒是不怎么惊讶,反而教育他只管按照金主爸爸的吩咐去做事,不要操无用之心。他们的雇主都是有钱亦或是多少沾点权利的人,社交网蜘蛛见了都害怕。
防人之心,走一看三的社会教训刻在他们的基因里。办好了,大家相安无事,若是挖出了什么人家不想让你知道的,自然有办法暗地里整治你。
胡定然不屑一顾,他喜欢挖掘别人的隐私,享受通过蛛丝马迹的调查,分析出金主不愿意说的秘密。
他喜欢看侦探类小说,所有的学科里,最喜欢数学。每当解开一道数学题题,他就会下产生一种极度的快感。
松野就是他枯燥无趣的生活中出现的一道数学题,他怎么会允许这样诱人的谜题,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在自己面前张狂地走来走去?
这道数学题本身没有多少难度,套公式一环接一环的去解开后,答案简单又幼稚。
他无法想象,一个成功的精英,居然因为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而大费周章。
总结下来就是,青少年成长阶段心理关怀很重要。
唯一让他兴奋的是那个叫付东的男人。
胡定然因为松野的一句话,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但他没有证据,他也无法得到证据——乔灵,现在恐怕已经站在了情人的立场,这是个死局。
一个因为缺爱而患有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女人,着实谈不上有多么让人心疼她的遭遇。
胡定然慢悠悠走到一处安静的休闲区,让吧台小妹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回话:“好了老板,这下安静多了吧。您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松野不喜欢胡定然散漫的样子,有时候说话也吊儿郎当的,颇有付东的几份作态。
或者说,因为讨厌付东,所以才不喜欢所有的玩世不恭,随心所欲。
“照片的事没问题吧?”松野问。
胡定然愣了一下,后迅速反应过来,照片指的是发给付东妈妈照片,他信心十足地回道:“老板放心,用的都是虚拟号码,根本查不出来是谁。”
付东今天一天没见,应该是被关起来了。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地做后面的事了。
松野虽讨厌付东,可两人毕竟还有表兄弟这层关系,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能因为付东的错误而连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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